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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劇評:編舞先行的嘗試:《過大HorsFormaT#》

最後部分,兩個舞者脫下外衣,在歷練過後洗盡鉛華,從中找到社會符號以外的人際交流基礎。他們崇拜着,把身心都獻給這種人與人之間的親和力,連音樂亦趨平緩,呈現和諧喜樂的氣氛。舞者以基本齊一的動作,在表演區對角斜線上大幅度挪動身體。最後燈光全亮,節奏加快,蜂鳴器的聲音又再響起。我們彷彿回到最初——表演的最初,生命的最初,貌似是永劫回歸。然而,在經驗過後,兩人展現了更迭的形式與契合的靈性,又與起始時偏重形式的一致不盡相同。

《獨舞/雙人舞展》2016綜合觀察

舞蹈詮釋空間也往往較大,因此筆者從作品中接收到的訊息,有的也和場刊上看到的簡介有所不同。作品內容深邃,主題豐碩,而且編舞對主題有深刻的思考,短短十多分鐘的呈現讓人意猶未盡。

及時劇評:澳門視野下閱讀他城

《速.城》多次運用重覆和堆疊的意象,確實有類似的情緒累積效果。只是作品同時處理城市中速度、回憶與空間的複雜關係,而劇中的時間和空間也並不純粹,令推進文本的動力在點明我們身處的城市前其實略見不足。在剝離了忽必烈和馬可波羅的主線後,卡氏的小說除了本身賦予城市的主題以外,似乎只剩下地圖上一個個零零落落的烏托邦,但隱而不見的其實還有他的描述和觀看角度。

及時劇評:再看一次「看不見的城市」──《速.城》裝置劇場

卡氏的作品充滿了各種象徵與意象,需要讀者緩慢地閱讀,反覆地思考。正如這部劇,在看完之後,腦袋閃過許多的念頭,可要把這些想法串聯,卻需要時間的沉澱,也確實值得反覆地咀嚼。創作者期望「從劇場創作燃起閱讀的慾望。」這部劇不僅成功地讓我再次閱讀了這本書,也讓我願意停下腳步細看這座城市。

回家的路上,除了一路被掘土機掘開的傷口,抬頭一看,我家樓下的廣告招牌已換成房地產招商廣告。

及時劇評:劇場空間的轉換與詮釋

一個演出的結束,是另一個演出的開始。這個想法,是過去幾次觀看「劇場搏劇場」時存在於心裡的想法。雖然各個演出之間可能並沒關聯,然而亦難免會在作品間作對比,演出的創作手法、主題和美學取態有何差異,對比劇場作品的差異,是觀看「劇場搏劇場」的樂趣之一。這一點,在今年的「劇場搏劇場」亦有類似的比較。

及時劇評:另類,是節目還是理想?

「劇場搏劇場」踏入第四年,從去年「慕拉士戲劇村」的概念,擴展到愈見民營藝術節的活動規模,「劇搏」的主辦目標之一,更明言「連結多個藝團聯合主辦,並成為自家劇場每年的固定項目,持續每年舉辦,慢慢發展為一個具藝術方向及國際視野的民間劇場節」。從前「小城實驗劇團」主辦的戲劇展演系列,去年發展至聯同位處慕拉士馬路的其他劇團和劇場,聯合成戲劇村的概念,今年的理念再跨了一大步,劇搏以一個民營藝術節、以建立和發展自身文化節慶性格的理念繼續經營。

及時劇評:小城實驗劇團「新文本劇場《日落是我對你的感覺》」(AMSTERDAM ÉTUDES):進退失據的「新文本」劇場

循新文本產生的路徑思考,這層層雕琢,無論是言情的題材或兩女角的對話都未見表達「當下感」(Nowness)或「當代感」(Contemporaneity)的劇本,僅就表徵而言,也許具備新文本的一些特質,如演員的角色轉換頻繁及空間隨劇本刻劃轉變。然而演員的角色轉換雖然頻繁,長期下來卻大抵只有角色及內心兩種。

及時劇評:離地是為了貼近愛情:《日落是我對你的感覺》的漂流狀態

儘管其定義仍未蓋棺論定,但一般而言新文本的重要特徵包括當代社會議題。除偶有詩意語言和時間感外,筆者尚未能在自詡為新文本劇場的《日落》中看到創作人重構的當下,更何況《日落》的語言和好些新文本劇場相比,邏輯仍算完整。莫非愛情的芒刺在背和詩意細膩,還有陌生和親近之間的朦朧,正是創作人對當下的想像?戀人心中最柔軟的部份,又有沒有新文本劇場的潛力?

及時劇評:另類劇場的嘗試──評非常一搏(4)

「劇場搏劇場」的「非常一搏」系列是由不同地區和領域的藝術家參與創作,試圖從相對不完整的呈現中探索不同的可能。非常一搏(4)包含上下半場兩個演出──楊樹清創作的《愛》和Water Singers的《音感》,地點分別是葡人之家和曉角實驗室。

及時劇評:困在工整結構中的情感

簡單寫意,帶著淡淡哀愁的氣氛,人之間若即若離的感覺。六年前的版本在整體氣氛的渲染上,留有較多空白,兩人之間口中雖說是愛得深,但還是保留一種不確定的熟悉感。是次版本,無論佈景主調與氣氛渲染上,顯得更實在,二人的關係也更外露,甚至是有點赤裸,我覺得,那更貼近這次創作團隊個人的感情觀,這或許也跳脫了劇本原有的質感。

及時劇評:反映/借喻/尋找「真實」的劇場──談「華文戲劇節」澳、港、台三齣劇作

在短短幾個小時的劇場時空裡,我們無法將一個社會議題的所有面向都深入呈現,所以做到見微知著、以小觀大,以隱喻的方式把想像空間擴大,啟發觀眾去延伸思考就很重要。猶太裔美國劇作家亞瑟.米勒(Arthur Asher Miller)就以一宗1692年美國麻薩諸塞州「塞勒姆審巫案」這件歷史事件為原型,創作出《熔爐》(The Crucible)一劇,影射當時(1950年代)美國政府奉行的麥卡錫主義。他的劇作能夠將一個國家的問題、人的身份認同、社會政治、道德責任等濃縮並反映在一個小區或家庭結構裡。於本年四月香港舉行的第十屆華文戲劇節中,筆者觀摩了其中澳、港、台的三部作品,皆有以小觀大來探討各自社會的真實面貌的強烈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