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孓孑

在觀眾席中尋找靈光的劇場牧民
    一位戴著帽子、身穿深色衣服和花紋裙子的表演者坐在高腳椅上,手裡拿著紙張,背對觀眾,投影燈打在牆上形成清晰的剪影。剪影中可見她手持紙張,面前有一支麥克風,投射出的影像呈現鮮明的紫色與橙色對比。

    當演員成為自己故事的說書人

    經驗豐富的「彤」能流暢地在個人的自述回憶與角色間絲滑流轉,創造出多層次的敘事效果。同時,「彤」巧妙地在真實情感表達與戲劇化藝術加工之間取得平衡,情感真摯細膩,令觀眾能全然沈醉其中,她把這種真實性與表演性之間的張力拿捏得恰到好處,更好地成為自己故事的敘事者。

    昏暗漆黑的舞台,兩名白衣女子坐在半空的架空橫樑上,她們身體靠近彼此,像是在獲取安慰。

    看《今夜無人能睡》中的「家」

    觀眾一邊入場就座,一邊步進她們的日常中。剛開始時,觀眾會對她們正在做甚麼大感興趣,但當時間久了,就會慢慢忽視她們,忙自己的事去了。這彷彿是當下社會的鏡像——任何令人唏噓的困境,除非身在其中,又或「長照悲歌」上新聞頭版,才稍稍引起人們關注外,其他時候都便會被熟視無睹般麻木忍受下去。這不正是我們面對各類社會議題的狀態嗎?

    舞台上以橘黃色燈光營造出昏暗沉靜的工廠氛圍,黑色樓梯斜斜橫跨畫面中央。左右兩側各有一名穿著工作服的表演者,各自坐在工作台前,聚精會神地操作布偶或裝置。舞台前方擺放一個螢幕,顯示近拍畫面中的動物模型。

    那「遠方」,難「接近」——《遠方》觀後

    筆者的挑戰應該是失敗了。這「遠方」實在太遠,無法「接近」。「劇場性」與「觀眾接受度」的平衡是一場藝術與溝通的博弈,創作團隊在發揮其創造力,開拓觀眾嶄新感觀的體驗時,是否需要提供一些情感聯繫作為溝通橋樑?可能文本中或創作者已給了不少符號的提示或具象的情感,帶領觀眾進入那個世界,但若觀眾無法從演出中感受,或自覺被排斥在外的話,那是否變成演出的自說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