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裂的意象──評《時之間》
從風格及內容各異的段落,可以窺見演出的「時間」透過愛情、群體及分離呈現。而且,這些事件呈現的生命意象與我們當下的存在有頗大的割裂。這些定格恍似反映編創團隊對過去曾經不穩的小城想像。
從風格及內容各異的段落,可以窺見演出的「時間」透過愛情、群體及分離呈現。而且,這些事件呈現的生命意象與我們當下的存在有頗大的割裂。這些定格恍似反映編創團隊對過去曾經不穩的小城想像。
「不再高唱夢想」及「帶來澳門娛樂圈內幕」使《我係歌手》陷入了一種尷尬:如果要以售賣某種對澳門畸形生態的情懷的演出來看待,觀眾根本對本地娛樂圈一知半解,難以透過語意不明的「內幕」得到娛樂;然而,如果以劇場演出的藝術價值來解析,一堆拼貼的、照本宣科的浮光掠影及一再重覆且單薄的舞台效果又在傳達甚麼價值?
如果演出嘗試說生死的靈性題材,那麼這個演出的舞蹈或行動段落並未能扣緊靈性的題旨,也就是演出最令人惋惜之處。畢竟,儘管動作有所限制,適當運用動作卻可產生多重意涵,擴大閱讀的角度。然而,連鎖動作、憤怒、鬼魂及聲音的演出段落各自成章,各有表述的特點,卻難以令人覺察各段的關連。
相比原著循環往復,別無推進的敍事手法,「窮劇場」則把角色梳理出清晰的層次及面向,整理出他們較為突出的段落呈現,在保留角色的特點同時,也為此故事增添可演出的進展。兩位演員演出所有角色,運用國粵夾雜的中文、角色的語調、動作及衣著的變化,使多名角色在演出中清晰地呈現。
《長衫詞》各段落的動作設定,為前述情境作出「既非戲劇、也非舞蹈,更不是劇場化的舞蹈」的回應:清楚思考設定動作的因由及意涵,再與其他表演元素相輔相成,才是肢體動作共通於所有演出的不二法門。
它令我有感不是各動物演員的演技,他們的肢體動作清晰,卻僅為交代劇情而設,且仍為兒童劇演出典型誇張的風格,難以令人信服;也不是正面的教育意義,分享與擁有,相信人手一部iPhone的小童都已擁有太多,也忙於在網絡世界分享各種成人事兒。
從形式而言,各段各有功能、表達強度及接收時間的差異:場所簡介需要有切身關係,不然就是博物館的介紹;街角小照則需駐足細看,感受細微差距;場地裝置則需要引導觀眾參與或回應才可達致相應效果。這些元素都在文物大使及工作人員風塵僕僕的加急腳步中,成為城市空間走馬看花的表層拼貼或妝點,更遑論肌理及當下生活了。
她們化身記憶的載體,以散落各處的尼龍帶作為地方的痕跡,結合環境的歷史、氣味及感覺,將大小地方的痕跡漸次披掛上身。體驗過後,全身痠痛的同時,猶記得舞者於清水戲院四個大字前一段仿粵劇演出,過去與現在、傳統與當下,同時呈現。
安坐四周,嘗試書寫著對演出的感受的我,是一種怎樣的存在?默默地踏出每一步,做著未必有很多人觀看的演出的人們,又是怎樣的一種存有?在社會中來去走動,各自過著理想與否的生活的人們,他們的存在於我們這些觀看演出的人群,又算是甚麼?
「搏上實驗室」將2016年的「非常一搏」系列作品中較有發展空間的作品繼續深化,成為更進一步的階段性作品系列。是次「搏上實驗室」的演出各有特色,值得留意。
「劇場搏劇場」於2016起開展的「非常一搏」系列作品,以「階段創作」(work in progress)為焦點,強調此系列為新作的試驗平台,並邀請不同領域的藝術家將概念化成現實。是次「非常一搏」系列則分別由弦樂重奏組合Opus-A、獨立音樂人及電子樂團主音Sonia Ka Ian Lao,和編舞及舞者劉楚華等三個表演方式、風格及經驗均各有差異的演出單位領銜演出。
兩個演出構成及操作手法各異,達成的目的及面向的觀眾群也不同。無論演出質素如何,這兩個演出卻揭示了在澳門,將舞蹈演出帶給觀眾的不同可能及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