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

以鏡自照見形容──談《明心反照》中之「鏡像」

是以《明心反照》雖然未如一些形體劇場般輔以較明顯的故事推動,但是因為問題意識清晰,在音樂帶動下自成脈絡,創建意境。表演中也不乏其他生命中其他情緒的再現。有一幕三個女舞者從容不迫地做出類似太極修練的動作,宛如向內在探求。另段所有舞者於場上圍成兩個同心圓,把一個舞者圍在核心,並一同舉手向天,彷如尋求更高於自身之存在。我們好像走過了宗教性儀式,為無法言說的至高者,或者生命中其他無名以狀的犖犖大者洗濯了內心。

活在他人製造的風景下-評《織.景.物》

表演中的重點為織品,塑膠袋與演出者,而他們之間有著什麼關係?這是主要為物料而編的一個演出嗎?一個演出作品的主體能不是演出者的身體嗎?先去問如何去定義有生命和沒有生命的世界之前,是不是該先問這兩個世界由誰定義?劇場裏,能定義有生命和沒有生命的世界似乎只有觀看者,即使是於地上的塑膠袋,只要觀看者認為它有生命力,它就有存在的價值。

在情緒共振之間 ──《完美的一天》

剖開白衣下赤嫩的部分,是一波更強烈的情緒來襲,一個「她」半蹲在射燈下,頭部向左右兩邊快速轉動,因眼球捕捉的速度而形成的殘影,將「她」的臉扭曲成一連串的朦朧畫面,眼前的是「她」,又不再是「她」。背後的門開了又關,藍色的身影如影子般擺出同樣的舞姿,但我看到的卻是影子變成了主導,無形的線像扯線木偶一樣控制著白色身影的「她」移動著,詭異得淒美。

藝穗評地--每週評論擂台陣(六)︰《大象無形》、《外面的世界》、《〈故事拾荒人〉之流動講故在澳門》、《小紅帽的烹飪指南》

因為我們聽小紅帽的故事,很多時候人們會偏向小紅帽。通常本身就會有一個偏見。但如果你變成一種食物的形式時,這個偏見好像就消失了。雖然他在裝小紅帽,但既然他是男聲去模仿小紅帽,我已經有一重距離,而且小紅帽還要是一條香腸,最後小紅帽(香腸)還要被切碎,被吃下。我的感受中,一個講故事的人講《小紅帽》,與他這樣去表現《小紅帽》,兩者是不一樣的。他這樣的表演好像有一種很弱肉強食、一種只是單純的行為、就是吃下去了,但當中道德的批判好像沒那麼強。

「第十五屆澳門藝穗節 」駐節觀察報告

或許是在這一意義上,澳門藝穗節呼應了澳門向來是個折衷的空間。彷彿就是那一堵人人瞻仰的牌坊,歲歲年年,劇場將不斷地巡遊而去。藝穗節對節目安排的枝蔓四散,加倍坐實了在歷史律動前,個人仍擁有某種連結的力量。歷史的此刻是華麗的牆,隱藏著蒼涼的興衰;歷史的此刻也是大興土木的賭場,填海造陸,閃亮引人。這些是澳門的衝突,也是藝穗節最深刻的魅力。

藝穗評地--每週評論擂台陣(一)︰《預置|鋼琴》、《悲喜森林》、《大象無形》、《藝在你左右之大象無形》、《鳥影翩翩》、《尋找過程》

我看的點,第一個在這個湖旁邊,就是我們昨天去那個舊法院大樓,斜前面其實是個大湖,就在那個湖旁邊。接下來去了離島,氹仔的濕地。我給大家看這個,就是想讓大家感覺到,藝穗節遍佈的點非常的廣泛。說到這邊,剛剛阿忠要我們說一下對藝穗節整體的感覺,我覺得從阿忠跟我聯絡、到降落、到開始看戲,我覺得充滿了隨性、無所謂,這個藝術節的風格,我覺得在其他地方很難感覺到,希望可以繼續保持下去。

誰也不放過誰─談《跳到死吓又死吓》

引援藝術歷史上大量死亡符號,明刀明槍向觀眾販賣死亡,滿台氾濫死亡印象,囉嗦得像本文章一樣,想必為了以死亡來嘲諷死亡,以藝術家來嘲諷藝術家,以靈感氾濫來嘲諷靈感氾濫,又教評論者以符號解讀來嘲諷符號解讀,彼此疲勞,相互蹉跎,終究也徒勞。

街舞小劇場《Project D》

兩個作品的風格截然不同,有著各自對街舞的承傳與思考。話説街舞走進劇場,與其它舞種並沒有區別,有的就是編舞對舞蹈的思考與表達。但在表達的過程中,是需要通過語言的建構,這種被建構的語言是觀衆解讀作品的主要途徑。所以玩好語言,也是一門相當重要的課題,「話怎麽說的好聽與動人,都是一種學問。」

街舞小劇場《Project D》: 也許是街舞切入藝術的本地演出中最有趣的探索

《Project D》由兩個約30分鐘的舞作《Chilling》及《我們都不能完美》組成,反映了強調展現身體及感官的街舞表演在劇場的可能性:前者圍繞一般人的生活,兩位舞者的街舞動作主要展現他們的友誼,內容輕鬆有趣;後者則嘗試將街舞動作、中國舞動作及一般生活的小動作置於演出的中心,相形之下顯得抽象。

「舞・當」觀演小記

詩篇舞集以《獨舞/雙人舞展》作為個人舞作的發表平台;四維空間以先鋒演出作為演出特點;澳門極舞館則成為本地新專業舞者的聚集點。當然,上述格局是否能繼續發展,在重重疑問下還有待觀察,包括詩篇舞集多以培訓為主,而四維空間及澳門極舞館均未見持續發表新作;舞季演出的連結及亮點都不多;大部分演出都更像偶發演出及實驗、身體表達的情感及社會性都亟待發掘;可供觀眾參考的資訊不及時及不足也在在影響著觀演感受。

及時劇評:野草舞蹈聚落《我們選擇的告別》:細緻但稍嫌冗長的東方視角

節目資料第一句就強調的東方思維邏輯在這個演出中尤其明顯。在這個演出中,兩名男舞者演出的處理並不以角色為中心,甚至兩個角色互換也不為過;情感不慍不火,兩名舞者的接觸點到即止,基本上略過文本中的肉慾,而集中且迂迴地處理愛情與生死的概念,符合所謂東方的邏輯加諸於西方文本的操作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