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切合社會,表達有待加強──觀《黑面琵鷺的自白》有感
社會的極速發展,黑面琵鷺所面臨的困境是嚴峻的。同時,黑面琵鷺的減少亦正正突顯了澳門環境保護的迫切性。所以,作為一名觀眾,於觀看演出前,很是期望演出中能談到這些問題,並予人們一個思考的空間。
社會的極速發展,黑面琵鷺所面臨的困境是嚴峻的。同時,黑面琵鷺的減少亦正正突顯了澳門環境保護的迫切性。所以,作為一名觀眾,於觀看演出前,很是期望演出中能談到這些問題,並予人們一個思考的空間。
第十七屆澳門城市藝穗節以「全城舞台,處處觀察,人人藝術家」為理念。它的演出數量和規模的確不如其他大中華區的藝術節,整個藝文節也沒有鋪天蓋地的宣傳,但它的可貴之處,在於節目的鋪排和題材上的選擇,以不同形式、特定場域和主題,回應澳門社會的狀態和轉變。
時間軸上不同的自我,何其相像,但又同中有異。當他們逐一被釋放,作為觀眾的我們如上帝視角,宛如於博物館中審視展品,更像是相互影響,而非因果。線性的時間觀於是被解構,取而代之的是時間軸上各點並置,全然疏離。
欣賞藝術作品,就像高達美筆下的節慶活動體驗:我們不再像異化的勞動般分崩離析,而是集結在一起。因此不論是《洄游》中所討論的女傭印象,還是《共建美好家園》中空間使用的體驗,都在參加者的視域中獲得理解,衍生新的意義並互相共融。因此源於生活的藝術,也就成了我們理解彼此的基礎。
與其說我們開始知道如何保護自己,不如說我們知道這個身體是能夠輕易挑動他者的心,我們的裝扮與走路的姿式,都彷彿正等待著、害怕著、或有期待著一雙眼睛來觀看。在《女公關》裡,Eisa Jocson顯然透徹這件事,甚至玩弄、反諷此事。她用一齣舞來證明,性感是被操縱出來的,而女人不該再被他人的目光定義。
《洞穴爆發.奇異毛球》這個創作的主體不只是舞蹈,還有空間。我較欣賞是來自比利時和法國的藝術家團隊利用黑白紙幕和幾個簡單燈光及機關設置,便營造出讓觀眾穿越時空的效果,心思巧妙。兩位舞蹈家穿著毛茸茸的舞衣,也藉著白色流蘇的設計演變出異於常見人體的形態,想像力豐富。
他躱在那兒閉目低頭幹甚麼?想到自己的母親、伴侶,抑或女兒?是想到某位親密的異性?還是因時間的既無情又有情而迷惑失神?——千百年來,女人在不同文化境遇中的生存狀態極其複雜,無怪乎能夠成為大量藝術作品的題材。
從風格及內容各異的段落,可以窺見演出的「時間」透過愛情、群體及分離呈現。而且,這些事件呈現的生命意象與我們當下的存在有頗大的割裂。這些定格恍似反映編創團隊對過去曾經不穩的小城想像。
一位菲律賓舞者穿著日本和服跳舞,在觀眾面前逐漸褪去一件件服裝,同時展示這個脫衣的過程,情慾的舞蹈與解構的舞蹈兩個特質彼此融合,難以區分,Eisa Jocson再組構舞蹈動作與類型化舞蹈肢體之間突破窠臼使觀者本身產生自我察覺,而一時之間難以辨別、言說究竟哪裡怪異的觀看經驗。
《山水賦》整個探索的過程讓人不停想像,不斷處於對於面前神秘生物和周遭環境轉變所產生疑問的狀態,而這種製造想像、對自我存在的探索,正正是演出所冀望探討的。整體來說, 觀眾在探索過程中的不確定性,與主題存在、萬物生長的呼應,以至服裝作為裝置的運用,使物料的變化、移動變成裝置的一部份,是挺成功的一次嘗試和演出。
「不清楚具體的細節,但總知道大抵的走向」,這種感覺就像是上班午休,在茶記裡吃個沙丹豬扒飯一樣,我當然在走進茶記之前就知道沙丹豬扒飯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就是想再體驗一下罷了。
「人工」與「自然」間的角力,指涉著人類面對生存的掙扎與困境,當演員將充氣墊的栓塞抽掉、拿下防毒面具大口呼吸,充氣墊也同時漏氣塌陷。為了生存,人類必須消耗、開發,但也正邁向連神明(不管是自然還是人)都無法回溯的狀態。地景消沉、改變的隱喻,讓人聯想到澳門百年來從未停歇的填海造陸大業。
然而,劇中部份場景的動畫畫面節奏,與音樂、舞蹈節奏不一,造成了視聽上的不協調感,不禁讓人聯想這是美學上的取向,還是其他原因。當多媒體作為表演中的一個元素時,如何藉其拓闊視覺空間之餘,保持想像空間,融合場域中不同元素,甚至讓這些元素與表演者相互反應,創造更多體驗與驚喜,是值得思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