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節

直觀衝擊—談夢劇社《侯貝多‧如戈》

其中關於這場儀式,對比全劇營造緊湊氣氛和張力的嚴肅,這裡送Roberto往生的葬禮儀式,一眾演員裝扮出部族神緒,就如大家都意不在儀式的嚴肅、凝重、神聖以至每儀式規定動作的精準,但就遵循著一種集體的遊戲規則,Roberto重新穿上外在衣服尤如受著被定義的枷鎖中離開現世,結束他的故事。

Less is More — 談卓劇場《人在她城》

眾生百態,劇中跳躍的置換,無論是女大學生、政客、旅行使者,或是素人甲乙丙,都把持各自的觀看態度。如此複雜也大膽的建構並不容易,在場之觀眾,不知又能否被這面她城之鏡所牽動,提出一種自身對我城的述說及態度?

別樹一格的《空氣動力學》

然而,舞者掌握這種運動模式的情況,從他們在集體相連舞動時只要有一點稍為落拍,就會急趕追上的狀況來看,似乎還是處於「做」動作,而非把做動作的原由「動」出來的層面

Roberto Zucco 的狂哮

Roberto Zucco,這無動機殺人者,到底在狂哮着什麼?首先他喚醒了演員身體內在的巨大能量,導演雖是法國人,卻能使演員對該劇本的獨特之處理解得相當準確,使演員有超脫的發揮,他們沒有通過「扮演」,而更像是從精神上的「到位」來驅發身體能量,在瘋狂之中有着一種真實的狀態。

言語與行動,不該是個問題—短評《決定 · 性》

面對性/別題材,既以議題(決定的權力)切入,其難題與選擇,除了現象描述,有必要增加更多個體抒發與自我揭露,如此想來,主人翁(成年男子及幼年女孩)的表演(言語與行動)才是重點,編劇進行修編,似乎才是繼續打磨的方向。

讓人情感迴盪的《斷章取“藝”── 獻給碧娜》

要以如此 “非主流” 美學動作創出舞蹈的新血路,可說是更考驗編舞的功力,而布拉德勒以亂中有序的編排出奇制勝,往往當舞者們各自各在舞動的時候,其中某幾位會逐步有機地組合,三三兩兩成組跳出群舞或雙人舞,甚或至是一段全民群舞,而更令人欣賞的是群舞的整齊動作中又有各個舞者個人不同之處,總之觀賞這個演出,眼睛就是十分忙碌,因為眼前的舞動古怪但卻是如此目不暇給,彷彿一不留神便會錯過某位舞者的精彩演出,或是編舞巧妙的舞台空間調度。

身體的無可取代

出色的舞者們不只是模仿/再現肢障人士的身體或某些動作,而是把那種動作納為動作設計的一部份,甚至自己身體的一部份,舞者們技藝高超,動作彈性非常大,他們彷彿把這些由於失去控制能力而扭曲、變形、佝僂的身體與自己身體重新縫合起來,使人幾乎察覺不到當中分界,舞者把一些無意識的小動作捕捉得尤其自然,那些極不舒服的扭動,他們做來卻猶如是自己本來動作,使人猜想在準備這個作品時,舞者們到底與障礙者相處了多長時間,才能獲得這種細緻的詮釋。

信與不信,可有選擇嗎?

整個文本和演出,對於當下的歐洲人之處境和趨勢,劇作者並沒有為此作一個自身期許的總結或一些說教式的解決辦法,而只是集中在呈現眾人在這個時代之下的狀態與情緒上的反抗。當我們習慣了所有的教育和良言,都是教人追求夢想,充滿希望,而這個作品就是赤裸裸的告訴觀眾,我們身處在這個大時代之中,即將崩潰的精神狀態。你是否對當下樂觀或是悲觀,對將來是希望還是無奈,就由觀眾憑藉自己對現今政經環境的看法去理解了。

風月作史,鏡花為注──評《1699.桃花扇》

摘取齣目也非全齣呈現,只能掇取曲牌一二,口白也是擇其精要,但求說述流暢,表敘人物精簡扼要。回歸原劇,侯李愛情篇幅占十五齣,餘二十五齣皆為史事,兩線交織,彼此並未完全依合,加上政局人物紛來遝去,如何將興亡之感提煉於離合之情之上,原也是不易。

重看《1699‧桃花扇》

《桃花扇》要表達的「興亡之感」,可能是眾多常演劇目中最具特色之處。這本來就是一種強烈、複雜而非常個人的感受,每個人身處同一個歷史的轉折點上,由於性格、際遇之迥異,思想、行為和感受也大不相同。《桃花扇》也有「末世百像圖」之譽,演員自應盡力體會和表達角色的情感與思想,彼此互相交融與衝擊,讓觀眾體驗這「末世百像」所呈現的「興亡之感」。然而,這意味著戲文對演員塑造和表達人物能力的要求也較高。悅耳的唱腔和優美的身段,說到底只是外在的表演技巧,雖說必須達至一定的技術指標如音準、動作幅度等;但更要緊的是,這些技巧綜合起來,能否充分傳遞戲文獨特、深沉的內容,達至打動人心的最高理想

《情人的西裝》裡的暴力面向

無言的暴力,如沉默的冷戰,比打個皮開肉綻頭破血流高明,那麼丈夫將妻子企圖於枱面上極力隱瞞維持原有局面的假氣氛撕開,對奸夫施以羞辱式的歡迎,讓受暴者會更受到毀滅性的傷害,更是絕招、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戲中的暴力可以成為各種隱喻,但前提是,施暴者先得確認,受暴者必須是擁有可供破壞的人格主體,尤其要敏感到用非肢體式暴力,只是用甜美的恥笑就可用達成攻擊的效果。

空間的思考--走進《親親水族館》

這時水族箱的「圍牆」打破,將整個演出空間變成水族箱,整個場地都成為一個「黑光劇場」,演員們帶著螢光的水母、小魚以及汽球出場,這樣的行動鼓勵了小孩從觀眾席走出來取汽球,也從小樓梯到台前與其他小孩 成為「人族箱/館」內其中一隻動物,自由地在魚缸內交朋友,但是演區始終是演區,所以不管小孩如何高興,在這一刻亦不能進入演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