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與聲》──用一場明晰的夢回溯本源
在一般的認知中,被羊水包圍的意象總是如微笑的嬰孩在安睡般溫柔而寧謐,但在《水與聲》的體驗當中,筆者訝異地突破了這個存在已久的人性盲點,子宮內部作為生命起源之處,本身就是一個外面有暗紅血管纏繞的黑暗所在。
在一般的認知中,被羊水包圍的意象總是如微笑的嬰孩在安睡般溫柔而寧謐,但在《水與聲》的體驗當中,筆者訝異地突破了這個存在已久的人性盲點,子宮內部作為生命起源之處,本身就是一個外面有暗紅血管纏繞的黑暗所在。
雖然他們為了視覺上的考量,特意邀請了多個舞蹈團體以伴舞的方式帶給觀眾更多的視覺享受,但其實以他們的歌唱實力足以震懾觀眾,無必要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加入一些自己不擅長的元素。
今次演出於文化中心舉行。演出的曲目由澳門高胡演奏家、澳門廣東音樂聯誼會理事長劉應林所作的《盛世濠江》開始,然後展開「大江南北」之旅,演奏出廣州、江浙、內蒙、雲南等地為題的多首不同作曲家的作品。另外,只見台上演奏的,有年長而富經驗的樂師,亦有一眾年青小將戰戰兢兢。音樂會培育新人的意圖明顯。
人之所以在一個社會中變得「菇毒」,是少了別人的理解關懷,而往往這一份理解關懷,無論是在親子關係上,朋友、同事、整個社會的人際關係,是較少被提起的,看重的。然而,人與人之間,最難能可貴的是理解自己,理解他人。
現場所見,大都是一家大小到場支持的葡人,華人面孔不多。Tomás不時與觀眾以葡語互動,有講有笑,場面熱鬧融洽,也教筆者有錯覺自己身在葡萄牙!直到encore時唱了光良的《童話》才驚醒仍然人在澳門。
演出場地是永樂戲院一院,舞台兩側掛滿布幕,加上一院牆身四週都是布料,會吸走聲音而非反射出來,降低迴響的效果,實在不利音樂演奏,幸而這是管樂演出,其聲量本身夠響亮,蓋過了場地的缺陷。
「不再高唱夢想」及「帶來澳門娛樂圈內幕」使《我係歌手》陷入了一種尷尬:如果要以售賣某種對澳門畸形生態的情懷的演出來看待,觀眾根本對本地娛樂圈一知半解,難以透過語意不明的「內幕」得到娛樂;然而,如果以劇場演出的藝術價值來解析,一堆拼貼的、照本宣科的浮光掠影及一再重覆且單薄的舞台效果又在傳達甚麼價值?
作為外地人,筆者通過是次觀演而認識到澳門的一處特色名勝。這點跟澳門的大型藝術節──「澳門國際音樂節」經常將演出「走出」音樂廳,移師往不同地標進行,藉此讓外地觀眾有另類觀賞體驗之餘,又能夠認識澳門特色著實有異曲同工之妙。
公園外車水馬龍的聲音,早已注入這美妙的演出當中,顯然,這種聲音並不會出現在正式的表演場所當中,而這實在的,貼近日常生活的聲音讓藝術更為「貼地」。我更想過,若這演出不選在公園內,而是在巴士站、行人天橋或一些人來人往的區塊,會否有不同的效果?
身處在百步廊的傳統特色之間,如何能夠將建築、音樂與光影設計三者之間發揮其特點之餘,又能取得美感、概念和空間上的平衡,確實是一道難題。從場刊上得知「澳門弦樂協會」以中學生成員居多,是次演出更像是一次短暫的曲目合集演出,有西方經典、中國民族以及原創歌曲,以單獨曲目來說,整體流暢度和完成度已算不錯。
至於南音說唱的不足之處,自然是視覺元素的闕如,即使配上了即時的曲詞字幕,但光憑歌者的演唱,有時還是難以令觀眾進入曲中的語境,欣賞過傳統南音表演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所同感,針對此處短板,編導者選用了肢體劇場這種偏重視覺性的表演方式作為配合,的確能起到有效的互補作用,再者如選用較常見的話劇表演,則不免將南音的話語權奪去,這應當亦在編導者的考慮之中,另外加入強調象徵性的裝置藝術,亦暗合中國傳統表演藝術的取向(粵劇也只是一桌二椅),在此可以窺見其背後的用心。
《長衫詞》各段落的動作設定,為前述情境作出「既非戲劇、也非舞蹈,更不是劇場化的舞蹈」的回應:清楚思考設定動作的因由及意涵,再與其他表演元素相輔相成,才是肢體動作共通於所有演出的不二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