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場公共領域》與澳門的自我想象
本書重新點出了劇場美學的新世代定義/或是擴大了劇場美學的範疇;也同時反思「劇場藝術的外部延伸」,過去傳統上的「劇場藝術」的探討都是「向內的」,即探討劇場美學或哲學、探討劇場的媒介特殊性為主,而「劇場藝術的外部延伸」即是無所不用其極地去引起大眾的關注,創造一個劇場公共領域並盡量引用不同形式媒體的力量,讓大眾進行討論/辯論,甚至是非理性的嬉鬧也好。
矛盾的城市肌理——觀《大堂巷七號睇樓團》
到底在有如盧家大屋般的建築面前,我們把它當作是文化的載體、歷史的見證、生活中的某個元素,還是一如既往地、刻意地去躲避的某些痛處?要欣賞大堂巷七號的美,必須同時接受濃烈的牛雜味,這種矛盾和衝突就如「坐西又向南」,反映了澳門文化傳承上的怪胎感。
從愛情權力到日常情緒暴力——觀舞蹈劇場《火滅》
兩人非常擅長運用靈巧的身軀,呈現出互相牽引、相生相成的關係與意念。動作上,編舞專注在時間的突然與綿延、控制的流暢與拘束、重力的下沉與上揚之間的對比,以傳遞故事深蘊的能量。
情景參與的內斂——問《夜行:為甚麼?》
整體而言,《夜行:為甚麼?》予筆者未臻成熟的感覺,作為「城市藝穗節」其中一個「穗內有萃」的板塊,在形式、內容,以至與路環這個節中節的所在地之間的關係,都仍有許多值得大膽創新、實驗與深挖的空間。
情景參與的進取——談《談談情探探聽》
明明只是不久前發生的事,轉眼已成(心跳)回憶,再凝視眼前這個本來陌生的人,至此時此刻「我們」一同所經歷的還真不少。在《談》這般拿捏得宜的節奏、多元互動的模式、完整的框架與滿滿的儀式感下,所盛載與釋放的能量巨大,能讓參與者催生出嶄新的人生體會與突破,這種觸動心弦的力量,是藝術的一種意義。
萬華鏡下炫目的孤獨感-評《萬華舞影》
一張圓桌、一盞昏黃的檯燈、一張長椅和一張床,自成一個家。在有蓋的公共空間建造一個臨時的家,是城市中無家者的生存狀態。此作在展現都市生活的孤獨感與疏離的人際關係時,採取沒有因果關係且公式化的表述。生活的焦慮感與人際關係的複雜性被簡化成一個個慣用的場景與隱喻,沒有突破與昇華。
迷走導覽:那些說了和沒說的小城暗面——《非官方指定路線》、《大堂巷七號睇樓團》
這兩場導覽同時可作為對導覽的反問:前頭帶路的人在為什麼而導覽?他(她)說的是我們對故事的「需要」,或是另外一些人的「想要」?觀賞城市的過程,在此成為思辨城市(敘事)的入口。
在地是何地?側記第十九屆澳門城市藝穗節「穗內有萃──On Site在地」
觀眾並非木頭一塊就只感受當代舞而不將場域質地概括納入感官覺知進行解讀。但這並不是說作品與場地一定得緊緊依附不得游移,作品的場域特定性也非得時刻彰顯,而是如果不思考其中的關係,不試圖回答作品為何需要在城市的此地他方旅行,就會把澳門每一個場域都均質化,變得面目模糊難以區辨。
2019:做一個階段性實驗劇評人
對於評論的角度或藝術水平,作為寫作人依然抱持著點點懷疑,每當不知道如何寫的時候,總是叫自己先由感受開始。抓住最深刻的印象,由感受轉化成實實在在的觀察、描述、反思,向創作人提出疑問,為讀者提供多一個觀演角度,是個在主觀與客觀之間取得平衡的寫作實驗。想到近年出現大量的「階段性實驗」作品,筆者又何嘗不是個「階段性實驗」劇評人?
《海盜婆》:讓故事植根蔓延
「滾動」是本地最魔幻寫實的劇團,一行人穿梭路環市區瓹窿瓹罅,窺探民生百態之際,卻又跳出不真實但很地道的人物。為觀眾製造錯覺,大概是「滾動」的拿手好戲,這次劇組更邀得墨西哥「繩索劇團」合作,視覺上帶來有別過往的風格。
《此時此刻》的社會「貼題」及其美學中的不滿
演員對觀眾的呼喝或挑釁,似乎想他們感受極權專制的高壓統治,而從澳門觀眾順從的舉動來看,創作者也印證了澳門和諧的社會風氣。另一方面,筆者質疑此種「類參與式」的劇場手法的道德證成是否站得住腳,意即,以強硬的手段告訴觀眾政治強權是否合理?
一份場刊,演出完結後可怎麼看?澳門劇場文件展策展記事
早前看到劇評人把展場形容為停屍間,某程度上確實是如此。當年的劇本、設計、台前幕後的人等,大概不能一模一樣的完整重生過來。文件打開過後,要如何收好保存?誰會按下一組鍵:⌘+S,去建設劇場大數據這個「三峽工程」?
從《北緯22°咖啡店》的文化轉譯思考澳門劇場生態
吳試圖把在台灣的演出移植來澳門,並進行適度改編,其中最明顯的便是劇名。北緯22度是澳門的緯度,劇名正明示了故事在澳門發生。劇中人物大部份時間無所事事、遊手好閑,整天泡咖啡店,比較不像澳門人的生活方式。加上除了少部分的細節外,整齣劇也難以體現澳門的獨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