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第二十九屆澳門藝術節《洄游》
台上的演員舞動、吶喊、悲傷的同時,我強烈地意識到,這個身體也是身為觀眾的我們唯一的機會,唯一能去感受、同理、與之站在同一陣線的機會;也是一次能夠反主為客的機會。
台上的演員舞動、吶喊、悲傷的同時,我強烈地意識到,這個身體也是身為觀眾的我們唯一的機會,唯一能去感受、同理、與之站在同一陣線的機會;也是一次能夠反主為客的機會。
弗洛茲劇團是藉由喜劇的魅力,讓人笑到無法自拔之後,卻又偷偷藏了一點他們對人生的觀察,不說教不講理,僅是切下一段平庸的吉光片羽,就能激起觀眾無限思想。光是這樣的過程,亦是從「有限」的表演中,無以「無限」的思辨。
「不再高唱夢想」及「帶來澳門娛樂圈內幕」使《我係歌手》陷入了一種尷尬:如果要以售賣某種對澳門畸形生態的情懷的演出來看待,觀眾根本對本地娛樂圈一知半解,難以透過語意不明的「內幕」得到娛樂;然而,如果以劇場演出的藝術價值來解析,一堆拼貼的、照本宣科的浮光掠影及一再重覆且單薄的舞台效果又在傳達甚麼價值?
作為外地人,筆者通過是次觀演而認識到澳門的一處特色名勝。這點跟澳門的大型藝術節──「澳門國際音樂節」經常將演出「走出」音樂廳,移師往不同地標進行,藉此讓外地觀眾有另類觀賞體驗之餘,又能夠認識澳門特色著實有異曲同工之妙。
公園外車水馬龍的聲音,早已注入這美妙的演出當中,顯然,這種聲音並不會出現在正式的表演場所當中,而這實在的,貼近日常生活的聲音讓藝術更為「貼地」。我更想過,若這演出不選在公園內,而是在巴士站、行人天橋或一些人來人往的區塊,會否有不同的效果?
身處在百步廊的傳統特色之間,如何能夠將建築、音樂與光影設計三者之間發揮其特點之餘,又能取得美感、概念和空間上的平衡,確實是一道難題。從場刊上得知「澳門弦樂協會」以中學生成員居多,是次演出更像是一次短暫的曲目合集演出,有西方經典、中國民族以及原創歌曲,以單獨曲目來說,整體流暢度和完成度已算不錯。
現代社會中人際關係的疏離,在劇場的空間中得以改變。一路上,演員與觀眾的交流很多,雙方的互動不少。演員以口述、圖像激發觀眾對舊澳門的想像,並由「老豆」講述以往「揸巴士」的趣事;觀眾則以自身經驗為故事進行建構及延伸,拿著演員一早準備好的黑白照片遊歷澳門。
舞蹈劇場充份暗喻了她們由馬奎斯(G.G. Márquez,1927-2014)同名短篇《人造玫瑰》引發創作靈感的這支現代舞作品,是在哪一個真實的社會脈絡上跳踏著生命的詰問和惘然。解說為何投身於人造玫瑰的製作,是馬奎斯戳破小說女孩的秘密關鍵。一直用自我欺騙的謊言讓自己好過,因小說女孩在失戀的折磨中不願面對真實的自己。而一座城市呢,又為何會變成一束人造玫瑰,假若真的變成了?社會「秘密」的關鍵又是什麼?
相比故事的主題,劇中的另一個特點就是利用誇張的肢體動作帶動全場氣氛。《歡樂假期》的肢體動作誇張卻富有真實感,令劇場節奏變得明快,這些幽默而富於喜感的動作,使《歡樂假期》冷場感減少,觀眾可以更早進入狀態,更容易投入這個故事之中。
演出者慢慢走到床邊,脫下蛙鏡,穿上西裝,開始說起一個故事——用低沉、模糊的語言講出大屋的故事。在另一面,投影幕一直在播放著腸鏡「照大腸」的實況,場面相當嚇人,同時亦把劇場的壓迫感推向高峰。《錦堂》不只是在說故事,而是去挑戰劇場的極限並探索觀眾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