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畫公仔畫出腸」的《三位一體》*
抽象之可貴在於想像,人之所以為人——「我思故我在」,但日常生活,柴米油鹽,重複、複製,重複,身體逐部分機械,五官逐部分麻痺,大腦思考享樂,心靈失去作用。坐於劇場的紅色座位,看到好的作品,便是好的慰藉。
抽象之可貴在於想像,人之所以為人——「我思故我在」,但日常生活,柴米油鹽,重複、複製,重複,身體逐部分機械,五官逐部分麻痺,大腦思考享樂,心靈失去作用。坐於劇場的紅色座位,看到好的作品,便是好的慰藉。
若是以抱著想看舞醉龍而來的,對不起,請在每年舉行的「澳門魚行醉龍節」看吧;若是以抱著看導演如何以舞醉龍為主題,引領觀眾思考,對不起,請閱讀研究資料吧!那本次澳門藝術節《舞.醉龍》演出帶給觀眾甚麼﹖筆者認為,下次不會再受騙了,就讓那民間傳統節慶繼續自然地發展吧。
漁民文化的消逝在《從記憶看見你》、《路.遊.戲》中都略有提及,而在一個討論建立在漁民文化之上的習俗和儀式對於文化起源的探索變成了對未來的臆想。從封好的紙箱中掏出龍頭龍尾倒像是另一重隱喻,「龍」似乎變得不再重要,但因此舞蹈和敲鑼打鼓都變得虛無。
《野花》並非苦澀艱辛的作品,節奏高頻卻不感緊張,舞者能量高漲魄力過人。舞者主要的擬化對象是花朵,因此形體上營造萌芽狀態下的野花,手的扭動、腰的婀娜和臉的笑容等姿態細膩;後半段中,倔強的生命力伴隨大舞步動作的搖擺、旋轉,對比強烈的張狂。
今次的《白蛇》中沒有青蛇。三界要互相隔絕,怎會讓一隻青蛇妖翻牆留在主角許仙身邊?正如故事描述:隨裂縫留在人間的「妖」,要麼煙消雲散,要麼偷偷摸摸地在人間活著,這也許與當下的政治現實和唱。
編劇把整個故事打散重塑,改造人物如法海的痴呆、白蛇的捨身就義、那兩個近似「法則」的角色等等。像是說了一個嶄新的故事,卻又有著熟悉的場景以及情節。而編劇亦借用了故事,訴說出他對「天道」的不滿,留給觀眾更多的思考空間。
在澳門從事劇場工作向來不容易,年復一年的不斷堅持創作和演出,甚至到了觀眾審美疲憊的程度,但今天劇場界基本上仍是停留塘水滾塘魚的無限循環之中,甚至有時連筆者這種執筆看戲的旁觀者也感到洩氣。
常云有危便有機,鄰近地區不少舞團因應疫情而以劇場錄播或舞蹈影像的方式呈現演出節目,以及推出線上教學活動。澳門也有小部份舞蹈團體在疫情較為嚴峻期間在線上放映精選舞作、直播演出、推出線上工作坊,或利用線上會議程式遙距排練演出,但隨著本地疫情趨向穩定及劇場重開,業界也好像少了對非現場製作的思考及探索。
戲劇市場長期與外界脫節,加上本地創作多方受限,兩者之間出現扭曲的惡性循環。本地戲劇創作者呈現的作品無論是形式和內容均難以有真正質量上的提升,亦難以說服市民以市場價格去觀看本地劇團未知是否成熟的作品。簡單來說,以往不用300元可以看到外地的優質製作,現在是否要用250元加上120分鐘的時間成本來看一個未知是否「伏」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