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站評論

身體中的歷史,歷史中的身體──關於紀錄劇場《紅》

《紅》就像它討論的樣版戲般,以有角度和立場的寫實凌駕美學探索,並由《紅色娘子軍》出發走進文革身體政治的討論,更以八十後的想法,延展至當下我們對於身體和性別的省思,由於舞者本身的看法已成了作品的藝術主題,筆者評論此作時,也很難擺脫評價他們對於當時政治氣候和自身處境等的詮釋。

藝術的世代之爭──評《一頁飛鴻》

究竟怎樣的方式才是所謂的「傳承創新」?世代之間的觀念各異,在藝術文化之路上又如何找到出口?《一頁飛鴻》主要場景以昔日戲棚為概念,雖然至今在港澳真正的戲棚幾近息微,近年不斷也有呼聲要求保存戲棚文化,然而就如劇中的戲棚一樣,其象徵意義往往大於其實際意義。

《小安的新聞》:政治文宣建構的平行時空

小安的母雞生下鵪鶉蛋大小的蛋,後來表演中小安的頭也變成了雞蛋。雞蛋有脆弱生命的暗示,也代表了原初的生命和開放的可能性,和屁桃嬰兒般的容貌不謀而合。另外,表演前有雞蛋變小,後有雞蛋為頭,也彷彿暗示在這種慾望結構下小安畸形成長,頭腦由於受媒體簡化和建構,甚至進而像他家中小狗或母雞般墮落成再現。

從文化遺產活化策略觀察──淺談空間與「文化」

至此,我們不難總結出「文化遺產」再利用的傾向:文創空間等消費場所、理論上供大眾使用的圖書館、及以官方權力定義的博物館。

文化能否等同這一切?回想「愛都再利用」計劃裡,政府提出「讓學生看著塔石跳芭蕾舞」、咖啡店、全天候恆溫泳池(先不談它多不切實際)、展演廳等構想?文物再利用的使用者該為何人,做運動的青年人、文化消費者、或遊客?當「文化」成為支點,以供政府分配空間資源,這裡的「文化」,至少涉及兩個問題:

如何定義文化,什麼才算是「文化」?以及,創造了一個空間,等不等同創造文化?

為什麼我們都被困──評《順風送水》

筆者認為,這個作品真正的主角並非他人,而是每個觀眾本身,兩個角色代表每個人心中存在的「理想」和「現實」兩種不同生活態度。按照這個角度來看,這個製作處理這兩個角色的象徵意義拿捏得相當有趣,例如藉送水佬發夢「游出」升降機一幕,與之醒來回到升降機內不願離開一幕,有著鮮明對比。他們可以離開升降機回到現實世界,偏偏就不願意面對「現實」。

劇場設計界的盛會 – 簡介布拉格劇場設計四年展之(一)

「布拉格劇場設計四年展」(The Prague Quadrennial of Performance Design And Space,簡稱PQ)自1967年捷克文化部為了慶祝萬國博覽會舉辦第一屆PQ四年展,之後每四年舉辦一次,是目前全球最大型的劇場設計及建築展覽。之後OISTAT(註1)加入共同策劃,在各方的支持下吸引愈來愈多國家共同參與,因而成為了劇場界每四年一度的奧林匹克盛會。

從《沙途》引起的思考

英姿舞團選擇以此作為故事的文本意念,其實相當「對題」。飛天仙女在偌大的中國,偏偏除敦煌外並無影跡,而敦煌卻是個除了風沙別無其他的地方,飛天仙女(也許是舞種和舞步的緣故,總有種踏不著地的感覺)與覆天蓋地的沙暴造成強烈的對比,這些就「題目」而言,可塑性相當高。但也許礙於整體演出的形式限制,群舞、群舞、群舞、獨舞、雙人的界線清晰,就創作角度而言,也相當難「鑽進去」,探索更深沉至隱藏在未知之中的空間相對小,創作更接近沙塵暴的中心,有時就是無法如一支整齊的群舞。

物理法則下的生命力量──評《空氣動力學》

那麼《空氣動力學》可以解構的層面又更廣闊:如果這是一場葬禮,那麼悼念的是甚麼?生命與力的對抗之中,死亡是擺脫引力的唯一方法嗎?這個問題可要留給每位觀眾的解讀。之於筆者來說,《空氣動力學》卻體現了生命的力量,無論是群舞、雙人舞或是三人一組的舞蹈均有其流暢的節奏,那是每個個體演繹出來的生命質感,運用實在的身體張力將演出一氣呵成地表達出來,舞者掙扎扯下白色紐帶的一幕,更是將那種從上而下的力度表現,讓人印象深刻。

從兩個音樂劇作品中淺談音樂劇設計的各種可能

近年本澳愈來愈多團體熱衷於音樂劇演出,但是一齣好的音樂劇演出除了要有能唱、能跳、能演的演員外,更需要有強大的技術團隊及後台工作人員來支援。在歐美的專業劇團很多時會利用演員來作俐落的換景,在換景過程中帶著表演的動作,把換景與演出融為一體。

照射鬼魂的劇場燈太亮

小說太完整鮮明,讀者所擁有的黃碧雲敍述與作者黃碧雲在語言的穿梭中互相錯開,那由閱讀而生、來自幽黯內在、來自靜默的聲音,與其休止與緘默,與耳膜的震動分流成兩支。

從《亞遊亂打Show》談「非博彩元素」的「Long Run」劇場

隨著澳門博彩業進入轉型期,可見將來澳門這類的表演藝術將會更加多,例如即將來澳上演兩周的《Cats》等,都是得益蓬勃博彩業發展所致,也是未來博彩業持續發展所需。然而這些表演藝術發生在澳門除了消費之外,除了表演者和觀眾的二元對立之外,還有甚麼可能性?

從我的音樂劇設計之路說起

我是一位舞台設計師,2015 年開始接到一項新工作,寫一些關於澳門戲劇的文章,於是我打開床下底的寶盒,裡面是我曾經參與設計工作的演出場刊。我一本一本的翻閱,在眾多的場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