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第十六屆 澳門城市藝穗節

藝評擂台陣(Part 2):《坐坐茶客》

其實演出只開始十分鐘,我已覺得非常震撼,最震撼在於,它一開始就要求觀眾矇眼,然後就有一些非常親密的身體接觸。我以前在香港,做過兩年的劇場行政,如果在行政的角度思考,在香港要進行這件事,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首先,因為它在一個非正式的演出場地,另外就是要觀眾矇上眼睛,因為要矇眼,就代表觀眾並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場景。再加上這是一個如此親密的身體接觸,在「會不會有性騷擾」這個爭議。

藝評擂台陣(Part 1):日常、節慶與歷史—藝穗今昔談

自「城市藝穗節」舉辦以來,大家也看到了很多不同的演出。有些人會說:「看演出,是觀眾與表演者之間的關係。」觀眾好像是比較獨立、個人、孤獨地欣賞表演,所以我們特地舉辦了今次的「藝評擂台」,讓大家看完表演後,有一個聚會,可以互相交流,觸發更多不同的思考和想像。

小故事大世界——《巴勒斯坦大飯店》劇評

現實的殘酷激發了想像力,就像化學系的愛情是拿一小顆泡騰片加入水中,滾動的水泡,興奮時刻,是愛情的化學反應;廢舊的後照鏡,貼上一對眼睛,盯着你,不能輕舉妄動;自製的西洋鏡,我們在小小的鏡頭裡看到模糊不清的家族照片,就像觀衆透過這小小的劇場觀看那個大大的世界。阿比的動作表情,聲音配襯,沒有特意地傳遞痛苦,自嘲幽默的手法,卻更加讓人動容。

味蕾刻劃記憶──既遠且近的《巴勒斯坦大飯店》

年記憶就像碎片,從臨時抽屜中拿出以現成廢棄物製作的偶,就像是把記憶組裝的工具,我們開始在腦內拼合畫面。胡辛又隨手以米粒沾在手指上,微小地在攤開的大地圖上移動著,標示了遷移路線和過程。米粒是源自土地的產物,家鄉曾經的豐饒之景,也是每一個人的生存基本。這些米粒稍後更將變成我們同吃的一鍋飯,是的,我們的關係,既遠且近。

莊嚴和圓滿的葬禮──2017藝穗節《生之葬禮》

從劇情知道,下一代與上一代的隔膜無法彼此了解,第二代澳門人在異鄉,通過一個人洗碗,而將碗傳遞到另一個人手上再擦乾這個儀式,才能彼此重新了解。我的目光自此至終無法離開後面墓室的石牆,聽著日本殉難者的語言,他們正在復活向我們訴說。佐川大輔和他的七位演員在聖保祿學院(大三巴)這個遺址裏 ,給包括澳門觀眾、亞洲天主敎史、澳日文化交流,乃至最基本的空間處身位置上,充任了作為跨越時空的媒介。

已逝的時代悲憫 以身體作見證

以非常莊重的力量帶出昔日九澳聖母村一段不為人知的重要歷史,重現當中的悲憫之心,作品宛如一次悼念,也如一次現世的修行,引領觀眾在曾經的歷史現場,在曾經充滿哀痛的地方,一同經歷撫慰與靜思的力量。在喧鬧的今天,這樣的力量,猶顯它獨特而重要的意義。

2017城市藝穗節評論

「城市藝穗節」的核心特點之一是非常規演出場地的運用。澳門劇評人莫兆忠於《慢走,澳門:環境劇場二十年》一書中指出,澳門的「環境劇場」可分為三大類——「文物建築」、「公共空間」及「閒置空間」。[2]筆者於今屆藝穗節觀演的場地多數為「文物建築」和「公共空間」,而此文章將以不同空間類型分段,來敍述不同劇團於空間的運用與觀賞經驗。

織景物之晚潮

開始將其視為生活中情感扶持的夥伴,
忘卻自身的人格身段,
與其嬉鬧、玩耍,
然而清醒過來卻又憤而吞噬之,吐出。
回過神來已經被滿地的塑料淹沒,
不由自主悠遊其中,乃苦中作樂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