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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說這個演出其實想討論什麼? 劇評人回顧2023澳門劇場(四之一)──張健怡作為一種現象

「她的標誌就是能夠跟那些人合作,那些人就會帶到我們視覺看到的東西。潛意識是他們一個可以揮灑的舞台,因為自由一點,所以我覺得她故意選一些比較抽象的劇本去表現,她很清楚自己很強的地方在哪裡,於是選比較「虛」的劇本,但其實就在展現自己很強項的視覺語言、舞台語言或意象經營,很銳意把這件事發揮出來,這是她的特性。」

The Dress Looks Nice on You—再看《海王星》

相比於第一次真的感覺自己入了戲,這次好像還要特地分出一點精力看誰在劇院不看戲。有劇場觀眾在匿名評論專頁討論《海王星》「叫好不叫座」,一方面感覺這樣優質的演出還沒有被人看到實在可惜,而我的觀察是進場的觀眾可能並不完全是劇場觀眾,劇場只不過是消遣的方式之一,沒想到看戲居然要兩個小時不看手機、不打哈欠——這實在是太困難。

虛實渾然一體的《海王星》

事實上,《海王星》的調度、編排、燈光等也確實貫徹著「真實與虛幻交錯」這點。一如上次,作品沒有很線性地處理故事劇情。然而,這樣的剪輯卻不覺得凌亂,反而很渾然天成地呈現出一種狀態。攝錄機的運用既能攻克劇場表演的一些死角位(像背台那些),又能反映出話語權在角色間之間的轉換。

台上兩小時,台下三年路——談《海王星》*

《海王星》的角色為了不同原因而哭:丈夫吳成勇為了離開妻子而哭;兒子吳俊廷為了想起痛苦的往事而哭,女性角色反而我沒有看到她們較感性的一面。我倒是也為那些心酸的痛苦而哭,也不知道為了甚麼。

再一次從小紅書再看澳門藝術節

如果說2023年依然受到疫情限制未能邀請外國藝術家來澳,那麼我想在疫情已經完全沒有影響的2024年,不論是外國藝術家還是內地藝術家總有其新鮮之處,相比之下本地作品在大型藝術節慶中將仍處於較弱勢的位置。

英雄的悲喜劇《西哈諾》

在第五幕修女們的對白中,又可見他是一個幽默可親、心地善良的人。而主角在化妝上亦刻意地裝上了大鼻子,加強了對主流審美標準的衝突。此劇之所以成為不朽的經典劇作,會否是因為這個像來自烏托邦的人物是對從古到今現實社會的永恆諷刺?

《西哈諾》︰是甚麼令我們只記得大鳥

當然,不可能每一個角色都有一樣的戲份,都一樣地幽默滑稽,這樣的演出也會失了層次的豐富性。但戲劇的矛盾需要充份展現,就需要不同角色隨著劇情碰撞出不同火花,而現在部分角色未能張弛有度地展現出對西哈諾的抗衡力量,不論是卡斯安的嘴笨,還是德傑許的卑劣。

看《西哈諾》「當下的真實性」的探索

劇中有五幕,由悲喜交錯編排,三個主要角色之間關係均有的依賴及衝突非常立體;具有真正貴族劍客精神的西哈諾驍勇善戰、直斥偽劍客的假面目,帶著加斯科涅人的身份有尊嚴地生活,對心愛的人卻懦弱得不敢表白,為保護愛人連代表尊嚴的華服都脫光。

《西哈諾》:置身其中的抽離

導演運用演員的台位、姿態及走位來建構故事畫面及人物關係,因此,每一幕的故事情境和人物的處境都是由群眾演員合作建構與營造出來,其構圖之美,令人印象深刻。然而,每建構一個畫面時,演員好像要迅速地以記憶的形式走到適當的台位,並做出適當的表情及呈現適當的姿態。此種刻意的建構畫面的形式,導致本人觀看時有一種抽離的感覺。

過於「完美強大」的西哈諾,還怕醜嗎?

劇中對人物因天生醜陋造成、既自卑又高傲的複雜個性、沉重悲涼的命運底色並沒有太多著墨,他對發生在身上的不幸、不如意事用輕鬆的態度、機智的語言調侃帶過,雖多次引起觀眾的笑聲,但這個西哈諾已完美強大得不再自卑、不會因愛而不得而過份悲傷和嫉妒,亦削弱了西哈諾對羅克珊愛意的濃度,西哈諾更似一位只對羅克珊疼愛有加的兄長。

西哈諾還是大鼻子情聖?

這次演出起用的演員的數量也不少而且他們的經驗都非常豐富,例如龔嘉敏(龔龔)和何錦輝在《游泳池(冇水)》、黎乃鏗在《都更》、梁展鴻和Ambrosio在《天涯海女》等的表現至今仍讓人印象深刻,使我對澳門年青演員的表演能力有著很高的期望,加上導演曾表示有意打破觀眾對角色的固有印象,因此是次演出我最大的期望是如何用運用「角色」。

2022觀演筆記(下):線上演出、潛力新作、匿名意見

一系列的階段創作或新作發表也沒有缺席,如澳門舞者工作室較集中探索街舞動作語言轉化的街舞劇場《Project D》、詩篇舞集每年集結青年創作人發表創作的《2022澳門當代舞展及交流平台》、四維空間《獨立構造》的類似發表平台、兄弟班藝術會發表的女子單口喜劇情演出《OMG求戀期》及夢劇社的2022「原創劇作孵化計劃」讀劇演出等。

2022觀演筆記(上):音樂劇場無限式、紀錄劇場的轉向、創作模式的反思

紀錄劇場近年在澳門可算是蔚為風潮,由以各種群體的生活為基礎的演出,有時藝團會直接邀請貢獻前述藍本的素人直接擔任演員,如以女性家傭為主角的《迴遊》、以紡織女工的生活故事改編的《離下班還早—車衣記》、石頭公社近年一系列以身心障礙人士為主角的《世界和我怎麼樣》、《未境作業》及《未境作業.挫敗之慾》及移工群體經歷為藍本的《勞動的人》等。這類演出的特色是由演員/素人講述或表演作為觀眾共情或思考的起點或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