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反思的當代寓言──足跡《找記憶》觀察
延續、傳承與進步、改變同時拉扯,進而崩壞成現代人的生活方式,我進而思索,為求進步的人類,為求滿足與迎合都市與社會的發展,硬是強加「新名字」在原始載體上,為其貼上不屬於他們的標籤
延續、傳承與進步、改變同時拉扯,進而崩壞成現代人的生活方式,我進而思索,為求進步的人類,為求滿足與迎合都市與社會的發展,硬是強加「新名字」在原始載體上,為其貼上不屬於他們的標籤
《速.城》多次運用重覆和堆疊的意象,確實有類似的情緒累積效果。只是作品同時處理城市中速度、回憶與空間的複雜關係,而劇中的時間和空間也並不純粹,令推進文本的動力在點明我們身處的城市前其實略見不足。在剝離了忽必烈和馬可波羅的主線後,卡氏的小說除了本身賦予城市的主題以外,似乎只剩下地圖上一個個零零落落的烏托邦,但隱而不見的其實還有他的描述和觀看角度。
卡氏的作品充滿了各種象徵與意象,需要讀者緩慢地閱讀,反覆地思考。正如這部劇,在看完之後,腦袋閃過許多的念頭,可要把這些想法串聯,卻需要時間的沉澱,也確實值得反覆地咀嚼。創作者期望「從劇場創作燃起閱讀的慾望。」這部劇不僅成功地讓我再次閱讀了這本書,也讓我願意停下腳步細看這座城市。
回家的路上,除了一路被掘土機掘開的傷口,抬頭一看,我家樓下的廣告招牌已換成房地產招商廣告。
然而,澳門人和台灣人似乎不太一樣,台灣人對台北一零一的跨年煙火是真愛,因此天空爆炸了多少鋪張的火樹銀花都不夠,最後大樓的樓面一定要秀出「愛台灣」之類的字樣,觀眾才被感動到,煙火秀瞬間昇華為台灣認同的國族儀式。相對來說,澳門人對新葡京及其背後的那一棟棟金沙銀河威尼斯人,是不動真感情的,娛樂場再金碧輝煌也不會是澳門人的娛樂,大幅擴張的賭場區,只是澳門人服務賭客娛樂的經濟殖民地。
我想著我和這座城市的關係、這些演出之於一個外地過客的觀眾,三者間可以牽起什麼樣的連結,或許,最終也還是會回歸到劇場與現代生活相呼應又對峙的曖昧、不確定性。所以我想藉這篇文章特別討論此次藝術節中的三場演出,它們的主題和手法互異、事實上相差甚大,但是並置而思時卻在隱隱之中勾勒出人與這座城市的關係形狀,甚至是面對現代性困境時,創作敘事如何以某種精神時差來陳述的抵抗。那就是《微觀莎士比亞》、《Disabled Theater》和《圈圈》。但是,在進入作品之前,我想先指出這三場演出的地點對我而言所形成的歷史想像,南灣舊法院和區華利前地,那條一經澳門友人指點過、就再也無法不想起的消失的海洋。
《方方》看到的澳門,是在強權體制受壓下,活生生的個體感受;《大世界娛樂場II》看到的澳門,則是活在澳門即賭城的環境中,各小人物生存的相貌。兩者在相近的城市命題中互補有無,巧合地成為不可或缺的兩生花,是本年度少有值得一看的本地表演藝術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