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劇評:《長衫詞》: 南音說唱的應用與探索
至於南音說唱的不足之處,自然是視覺元素的闕如,即使配上了即時的曲詞字幕,但光憑歌者的演唱,有時還是難以令觀眾進入曲中的語境,欣賞過傳統南音表演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所同感,針對此處短板,編導者選用了肢體劇場這種偏重視覺性的表演方式作為配合,的確能起到有效的互補作用,再者如選用較常見的話劇表演,則不免將南音的話語權奪去,這應當亦在編導者的考慮之中,另外加入強調象徵性的裝置藝術,亦暗合中國傳統表演藝術的取向(粵劇也只是一桌二椅),在此可以窺見其背後的用心。
至於南音說唱的不足之處,自然是視覺元素的闕如,即使配上了即時的曲詞字幕,但光憑歌者的演唱,有時還是難以令觀眾進入曲中的語境,欣賞過傳統南音表演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所同感,針對此處短板,編導者選用了肢體劇場這種偏重視覺性的表演方式作為配合,的確能起到有效的互補作用,再者如選用較常見的話劇表演,則不免將南音的話語權奪去,這應當亦在編導者的考慮之中,另外加入強調象徵性的裝置藝術,亦暗合中國傳統表演藝術的取向(粵劇也只是一桌二椅),在此可以窺見其背後的用心。
《長衫詞》各段落的動作設定,為前述情境作出「既非戲劇、也非舞蹈,更不是劇場化的舞蹈」的回應:清楚思考設定動作的因由及意涵,再與其他表演元素相輔相成,才是肢體動作共通於所有演出的不二法門。
它令我有感不是各動物演員的演技,他們的肢體動作清晰,卻僅為交代劇情而設,且仍為兒童劇演出典型誇張的風格,難以令人信服;也不是正面的教育意義,分享與擁有,相信人手一部iPhone的小童都已擁有太多,也忙於在網絡世界分享各種成人事兒。
劇中保留的親人離世的思念之情,孩子誕生的喜悅,母親的幸福是孩子的笑容等情節,這些部分能連成一線,把親人之間的幸福立體地呈現,亦能帶出幸福也是在自己的周圍,生活是既簡單又溫暖,劇畢,筆者也忍不住想想家庭中有著什麼幸福。
演出中帶來驚喜的是紙蜻蜓, 在蜻蜓放下的一刻,猶如回到兒時相對簡樸的環境,但同時亦令從未玩過紙蜻蜓的我不禁在想,在這次演出中,我們在重溫誰的年代?重溫的意義對觀眾來說是什麼?
從形式而言,各段各有功能、表達強度及接收時間的差異:場所簡介需要有切身關係,不然就是博物館的介紹;街角小照則需駐足細看,感受細微差距;場地裝置則需要引導觀眾參與或回應才可達致相應效果。這些元素都在文物大使及工作人員風塵僕僕的加急腳步中,成為城市空間走馬看花的表層拼貼或妝點,更遑論肌理及當下生活了。
舞者臉上黑色半截兔子面具代表雷兔身份,身上的金背心就如金錢一般散發庸俗的氣息,她的眼神充滿孤獨,畢竟她的速度快如閃電,就如夢一般,我們都能看到,可我們伸手永遠都觸碰不到,連她掉下的憂愁,也隨風而飄。
她們化身記憶的載體,以散落各處的尼龍帶作為地方的痕跡,結合環境的歷史、氣味及感覺,將大小地方的痕跡漸次披掛上身。體驗過後,全身痠痛的同時,猶記得舞者於清水戲院四個大字前一段仿粵劇演出,過去與現在、傳統與當下,同時呈現。
最終,此劇似乎沒有給予一個確切的答案,但答案卻是不言而喻的——蒂蒂爾漸漸發現了「青鳥一直在身邊」;「偶」的呈現亦如青鳥本就存在於蒂蒂爾內心之中,呼叫著蒂蒂爾。原來他並不需刻意尋找,便已擁有著牠。
安坐四周,嘗試書寫著對演出的感受的我,是一種怎樣的存在?默默地踏出每一步,做著未必有很多人觀看的演出的人們,又是怎樣的一種存有?在社會中來去走動,各自過著理想與否的生活的人們,他們的存在於我們這些觀看演出的人群,又算是甚麼?
若以西方古典音樂和中國傳統音樂作為表演形式的分野,事實上廣東音樂包括南音和粵劇也不是潮流,少有年青人欣賞,到永樂戲院看大戲,觀眾是可以隨便出入,拍照,一起享受花生零食之類,這是他們一般的觀賞習性;另外,流行音樂包括搖滾band show等,亦不會限制觀眾不許玩手機和閒聊;這些行為發生在陳偉民演奏途中,要究其原因,其一有可能是演出者不理場合,過份追求演奏廳內觀眾需有高尚情操;另外,音樂愛好者會說這是歸咎於演出欠佳,而觀眾欠尊重表演者的教養,也肯定是其中原因之一。
事實上從第一場開始,道奇談到血的味道像水果且十分有趣,已在預示其創傷與愛混合的意象。譚業祥身型高大,視覺效果上儼然是成年人,因此一直像在童稚和精神失常之間遊走,而其後隨劇情發展,則揭示了凱琳的家庭問題。如果說健康隱喻正常,那麼疾病就是晦暗人生的表徵,令超寫實的場景更帶點荒誕和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