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以後——陪伴和成長的見證:《明年此時》
相對於把重點放在愛情上,現在的取向能令這個故事更有層次,也更能引起觀眾的共鳴,讓觀眾陪伴著男女主角成長,經歷他們的人生。劇中沒有多餘刻意地呈現她們的愛,樸實地呈現了兩個相愛之人的相處反而能讓她們的愛更真實。
相對於把重點放在愛情上,現在的取向能令這個故事更有層次,也更能引起觀眾的共鳴,讓觀眾陪伴著男女主角成長,經歷他們的人生。劇中沒有多餘刻意地呈現她們的愛,樸實地呈現了兩個相愛之人的相處反而能讓她們的愛更真實。
他們是活在平行時空下才能譜出愛歌,不然他們早就放棄彼此的家庭,共渡餘生。他們的關係很接近部分現代人追求的戀愛模式,像是出租或是網路情人,彼此有各自的生活空間,不會太花費精神、時間及金錢的戀愛關係,Same Time, Next Year,正正體現出愛情的多元模式。
從夏日正午的沙灘到立春時節清晨到公園,《Jam with the City》伴隨走過的四季在城市空間的日常展演之外多了幾分新意,同時在互動之下城市的場景化作一個個等待被開啟的「盲盒」:在這裡我們可以與城市有什麼樣的碰撞?環境和季節能帶來怎樣的驚喜?
影像、搖滾樂、燈光效果充斥每一個段落,在前半小時的演出中,的確沒有讓人懷疑這個戲的內容是否過時了,可是漸漸下來那些原本可以提升詩意、想像的劇場元素,由於呈現上過於具像,生怕觀眾看不明白似的,那些含苞待放的花、歐洲風景圖片,卻是弄巧成拙地抵消了原本可讓觀眾自行腦補的空間。
通過每年一次相見,他們得以了解彼此生活的軌跡,而在時代車輪滾滾向前的二十世紀末,只有身邊那個人和福隆新街從來不變。導演莫家豪將《Same time, next year》做了本地化處理:不僅換地點換身份,連時間線也向後推至一個「更澳門」的位置。
《遠方之歌》的文本是精準而詩意的,而「卓劇場」與「眾聲喧嘩」的舞台呈現也是如此。劇場上的燈色基調晦暗。百葉窗之間明暗晃動,Willem在幽閉的空間中不斷內省,袒露自己的不安和空虛,然而光源變化也側寫著時間推移,Willem卻依舊故我,無法從過去中抽身。
相對於《睇樓團》的引鑑與《看見你》的舉證,《旅行裝》不言明也不再現,隱喻由創作者將對澳門歷史、空間、社會狀態的第一身觀察轉化而來,創造傳說以作流傳,帶有一種對整體社會和歷史的批判,異想世界所拉開的距離,創造出一種瞰覽的視點。
《睇樓團》的再版,從著重通過體驗環節,引發觀眾對大屋產生珍重之情,轉為加入歐陽氏的第一身角度,以原本不足為外人道的家事,揭示清末華商盧九的生平,將之與時代背景扣連,呈現盧家在百年前的社會脈絡中的處境,以盧家人的命運探視澳門曾經的一段過去,並對大屋所象徵的「榮華富貴」的背後代價進一步詮釋,較第一版更能引發深刻的思考。
作為外於澳門的他者而自以為是的對澳門指指點點,作者絕非第一人,但澳門人對於這種他者論述向來都因為冷漠而相當「包容」,但筆者認為,當下真正視澳門為家而非過客之地的新生代正漸次長成,正是改變過往慣性,讓澳門人重新取回有關自己土地的話語權的關鍵時候。
《到燈塔去》是一部由他者按自身的立場需要來論述澳門的劇本,但事實上,這種由他者對澳門指指點點,賣弄「澳門就是一個怎樣怎樣的城市」的情況,過去不但時有發生,甚至可以說是伴隨著筆者長大,因此這部劇本令筆者反思的,不光是話語權在他者與在地之間的爭持,更是澳門人過去在面對這種他者論述時習以為常的麻木。
今次「評地有聲」請來對英國當代劇作研究甚深的劇評人老班,談談一戲一格《我的換樓秘笈》、夢劇社《游泳池(冇水)》及卓劇場X眾聲喧嘩《遠方之歌》三部作品,從「新文本」談到翻譯劇是否需要「在地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