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小西

香港, 第二十六屆澳門藝術節 ─ 特約藝評人。

    藝穗評地--每週評論擂台陣(六)︰《大象無形》、《外面的世界》、《〈故事拾荒人〉之流動講故在澳門》、《小紅帽的烹飪指南》

    因為我們聽小紅帽的故事,很多時候人們會偏向小紅帽。通常本身就會有一個偏見。但如果你變成一種食物的形式時,這個偏見好像就消失了。雖然他在裝小紅帽,但既然他是男聲去模仿小紅帽,我已經有一重距離,而且小紅帽還要是一條香腸,最後小紅帽(香腸)還要被切碎,被吃下。我的感受中,一個講故事的人講《小紅帽》,與他這樣去表現《小紅帽》,兩者是不一樣的。他這樣的表演好像有一種很弱肉強食、一種只是單純的行為、就是吃下去了,但當中道德的批判好像沒那麼強。

    暴力的日常,不明的空白

    所以,與其說《決定.性》是關於雙性人士的處境,倒不如說,創作人希望透過雙性人這個充滿瞹眛與張力的身份,探討主流與邊緣之間的張力,而更重要的,是主流社會日常生活之暴力。事實上,這種主流社會日常生活價值與秩序力量之大,不單見於疑犯的處境,也見於疑犯妻子一直因為無法跟疑犯有孩子而生之痛苦。表面看來,疑犯妻子痛苦,是因為她未能跟主角生小孩,但想深一層,她認為無法跟主角有自己的孩子、無法跟主角走得更近,或許才是她痛苦的根源。

    《人在她城》的迷惘

    怪不得《看不見的城市》的原作總是瀰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憂鬱氣息,而《人在她城》在此可謂一脈相承。跟《看不見的城市》相似,《人在她城》也是以「她城」經驗為對照,倒影出創作人對「我城」(澳門)發展的思考與感受。 然而,不知道是否因為《人在她城》大量(甚至有點比例過重地 )引用 《看不見的城市》原作中那些充滿憂鬱氣息的敘事片段,原作中因馬可波羅細密的城市分類系統與忽必烈那股無以名狀的巨大欲望之間的差距,所生的那一股更深沉的存在虛無感反而變得無影無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