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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的再想像:談澳門劇場研討會 2025

今年的劇場研討會在舉行之前進行了論文徵集,經過整理後,再於研討會上發佈,以較為嚴謹、有條理與組織化的方式探討澳門近年劇場變化趨勢,確實是難得的一次盛會,以「歷史空間」、「漫遊空間」與「總結座談」三個環節匯聚了港澳台三地劇場學者、評論人與創作者共同反思與討論。

一位戴著帽子、身穿深色衣服和花紋裙子的表演者坐在高腳椅上,手裡拿著紙張,背對觀眾,投影燈打在牆上形成清晰的剪影。剪影中可見她手持紙張,面前有一支麥克風,投射出的影像呈現鮮明的紫色與橙色對比。

當演員成為自己故事的說書人

經驗豐富的「彤」能流暢地在個人的自述回憶與角色間絲滑流轉,創造出多層次的敘事效果。同時,「彤」巧妙地在真實情感表達與戲劇化藝術加工之間取得平衡,情感真摯細膩,令觀眾能全然沈醉其中,她把這種真實性與表演性之間的張力拿捏得恰到好處,更好地成為自己故事的敘事者。

一位身穿格子襯衫、戴帽子的演員在舞台上,雙手舉著一幅畫作,畫中描繪兩艘船隻,其中一艘停靠在水面上,另一艘呈現剖面結構,船艙與桅杆清晰可見。背景燈光投射出藍色與白色的水波效果,舞台氛圍如同海洋場景。

《水藍拾記》︰把故事還給平凡的相遇

單純這樣一小時靜靜坐着,不加評語地聽着另一個人分享自己的故事,這樣的共處時間在今時今日已可謂彌足珍貴。我們無需成為偉大的人也值得擁有被聆聽的時間。每個平凡的故事也值得擁有自己簡單的舞台,屬於自己的掌聲,即使我們的故事沒有驚濤駭浪高潮迭起風起雲湧。

兩個大型布偶人物站在迷你房間模型前方互動,左側布偶穿著條紋上衣和牛仔背心,表情專注地看向模型,右側布偶則穿著碎花衣,手中拿著一個小盒子凝視。模型上有棉花雲朵、毛絨動物、小屋與透明管道,背景牆面掛著幾幅畫作,整體場景充滿童趣與想像力,呈現精緻的偶劇演出畫面。

學會說再見——《蟲蟲的倉鼠》的生死啟蒙教育

《蟲蟲的倉鼠》是溫柔的、療癒的,因為它告訴我們,生命裡因無知的輕率而帶來的種種遺憾,都會因當初的善意而得到理解。它同時是夢幻的:燈光和音樂很溫柔,讓表演中引起的一切傷痛都得到接納、安撫;佈景與小火車充滿質感;不同大小的偶帶來了不同的畫風;多媒體元素也令作品充滿了鏡頭感,令整體畫面不會沉悶。

舞台上以橘黃色燈光營造出昏暗沉靜的工廠氛圍,黑色樓梯斜斜橫跨畫面中央。左右兩側各有一名穿著工作服的表演者,各自坐在工作台前,聚精會神地操作布偶或裝置。舞台前方擺放一個螢幕,顯示近拍畫面中的動物模型。

那「遠方」,難「接近」——《遠方》觀後

筆者的挑戰應該是失敗了。這「遠方」實在太遠,無法「接近」。「劇場性」與「觀眾接受度」的平衡是一場藝術與溝通的博弈,創作團隊在發揮其創造力,開拓觀眾嶄新感觀的體驗時,是否需要提供一些情感聯繫作為溝通橋樑?可能文本中或創作者已給了不少符號的提示或具象的情感,帶領觀眾進入那個世界,但若觀眾無法從演出中感受,或自覺被排斥在外的話,那是否變成演出的自說自話呢?

大橋道理

如果離開 70 年代背景不談,放到現在我覺得他改名叫 「士多」道理、「南灣」道理、甚至是「澳門」道理也可以。即使遠離澳門改變載體,把它換成遠在北歐的咖啡店一樣可以叫做「咖啡」道理。當一個載體沒有被給予意義與靈魂時就可以被隨意替代,而缺失的唯一及獨特性就是在地化嗎?

契訶夫《櫻桃園》與間離效果

當見到有觀眾中途睡著並提早離場、散場時聽到有人抱怨「看不懂」時,筆者就意識到這場演出是有一定的門檻,劇本當中的瑣碎對話需要觀眾屏息凝神才能聽見角色內心的暗湧,間離效果則要求觀眾打破對演出的情感共鳴。然而,這種門檻並非本劇自身的缺陷,反而能夠讓劇場工作者從觀演關係方度去思考:本澳觀眾究竟期待從戲劇中獲得什麼?是情感的共鳴,還是批判性思考?那些中途離場的背影,或許正是對這個問題最真實的回應。

一名捲髮人士站在室內空間,仰角拍攝,畫面中央上方懸掛著一盞吊燈,燈光從吊燈與左側強烈照射,產生橘黃色光束。人物輪廓被背光照亮,右臂微彎向前。牆面上掛有數幅矩形布面或畫作,空間內煙霧感明顯。

《影的告別》︰透過編織城市、回憶與生活碎片的告別儀式

在狹小的演出空間中,舞者就在觀眾身邊以極短的距離走過、移動,所帶來的空氣流動(風)及呼吸聲,觀眾都能細緻地感受得到。同時,音樂或音效設計等方面成功地開拓了觀眾的想像,演出所使用的音樂帶出了某種空靈感,虛無縹緲的迴蕩在狹小的物理空間,但卻拓展了觀眾想像的空間,或許,能夠成功牽引觀眾的想像就是表演藝術的魅力吧。

三位演員站立或坐在舞台上。左側人物穿著黑色禮服坐在木塊上,中間人物穿著彩色拼布長袍與紅色毛帽,做出指向動作,右側人物穿著西裝、手抱文件夾站立。

莎劇的當代意義:兄弟班 X 夢劇社改編的《第十二夜》

對《第十二夜》這樣理解是新鮮的。演出亦除了結局幾乎依照原著,但原著中的一些可能性較少在今次的版本中得到延伸。例如如果說 Malvolio 可以是探討階級流動的角色,其實整個《第十二夜》都瀰漫着一種科層架構:僕人不斷的傳話,主人們不直接溝通。還有性別議題。討論《第十二夜》時,很常討論到的就是性別的轉換。

一位女性舞者赤腳持透明雨傘向前奔跑,身體前傾;另一位長髮男性舞者穿著白襯衫與黑褲,以四肢支撐趴伏在地。舞台上有兩雙鞋分別放在兩人後方,背景昏暗,燈光聚焦在兩位表演者身上。

2024 澳門當代舞展觀摩隨筆

詩篇舞集於推動當代舞蹈藝術的發展和推廣的用心。藉由這個充滿活力的平台,在當代舞仍屬非主流的澳門,為舞者、編舞家及觀眾提供了難得的觀摩與交流機會,對提升本地藝術水平具有積極作用。期待這道文化風景始終美麗,保持獨特與引人入勝。

一位年長男性坐在舞台左側的木凳上,身旁是一位操控大型人偶的表演者與人偶本身。人偶有著捲髮與條紋衣服。舞台背景呈現深藍色調,右側懸掛一個大型圓形裝置,內部投影出粉紅與藍紫色交織的光影與葉片輪廓,營造出月亮或回憶般的視覺意象。

滾動十年,步伐愈發自在 ── 觀《蟲蟲的倉鼠》有感

《蟲》展現了滾動在首作《藥》之後十年的從容 —— 經歷了起伏,看過不同風景,澳門首版《蟲》作為跨地域創作的起點,不刻意追求完成,分享的是階段性成果,以及不同背景團隊調校頻道的趣味。在另類劇場之路上無休止地滾動了十年,仍能夠好好享受當下,帶著期待與希望前行,是一種令人感動的能力。

一張戲劇演出《流亡極光》的海報,背景為昏暗隧道中兩位年輕男子的劇照,前景人物身穿白色橫紋襯衫,手扶欄杆,望向遠方;背景人物穿著花襯衫,站立於階梯旁。整體色調為黃綠與墨色。海報標示演出時間為 2024 年 12 月 14 日至 15 日,地點為戲劇農莊黑盒劇場,票價 MOP100。主辦單位為黑盒劇場演出計劃。標語寫著「人在外地,需要嘅係歸份,唔係條件」。

冰山之下,故事尚待發掘 ——《流忘極光》有感

極光在北歐的文化中有不同的意義,例如是與過身的先人對話,又或是幸運、正邪之戰等等。早前歐洲和加拿大等多個國家能看見極光,不少香港人也從社交媒體看到遠方親友所拍的極光,大家縱隔千里,又似乎緊緊相依。如果作品能對有關符號有更多刻畫,相信亦能為故事更添層次。

三位演員在黑盒劇場的舞台上表演。舞台中央設有一座白色靈堂佈景,靈堂上方寫有「永遠懷念」字樣,中央放置女性遺照與供品。左側演員穿著紅色道袍,雙手張開,神情激動;中間演員身著黑衣,面露哀傷;右側演員穿著黃色法袍,站在靈堂旁。地上鋪有黑布與冥磚。

一場炫富式喪禮《大酒店有個荷里活》── 我們在這座城市中究竟失去了什麼?

作為一部荒誕劇,本劇的情節並不追求連貫的流暢性,反而使用了許多誇張和荒謬的場景來增強效果。例如,大排檔的熱鬧場面和哀悼紀念片的拍攝,這些情節不僅豐富了劇本的層次,也使觀眾在笑聲中反思社會的現實。儘管荒誕劇的創作以人與人之間無法溝通作為基本觀點,卻也促使觀眾思考:我們在這座城市中究竟失去了什麼?

一名男子站在畫面右側,身穿深紅色外套,右手持玩具槍指向畫面左側;他神情嚴肅,左手握著一座獎盃。畫面左側前景模糊,一位男子模糊出現,看似正與右側男子對峙。背景為昏暗的室內空間,氣氛緊張。

腦海中播放着《似水流年》,觀《名園茶聚.遠舶之城》:甚麼是屬於「澳門」的符號?

無論故事選材、表現形式和空間運用,在本地演出中也很新穎,唯演員的呈現並未能為演出帶來加乘的作用。題外話,筆者在觀看演出的過程中,腦海會不自覺地浮現出梅艷芳的歌曲《似水流年》,似乎很微妙地摻入港澳兩地緊密交織的發展脈絡,或許這也是其中一個澳門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