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經典穿越時代——談《聊齋魅影》和《孔乙己》的改編策略
經典之能成為經典,是因為它既代表了一個時代,也歷久常新。文學經典被改編成戲劇作品是常有之事,它們不是不能改編,也不是照搬原著就好,而是作品與不同的時代如何對話不應被忽略。
經典之能成為經典,是因為它既代表了一個時代,也歷久常新。文學經典被改編成戲劇作品是常有之事,它們不是不能改編,也不是照搬原著就好,而是作品與不同的時代如何對話不應被忽略。
今年透過澳門藝術節,把作品及藝術形式推廣至更多平日可能較少接觸文化、慕藝術節之名而來的大眾,但這只是一趟慕名之旅,還是可以在藝術節之後,能夠發展出有意義交流的持久觀演關係,還得看作品的內容、議題、表達模式和演繹語言。
看編舞家如何詮釋文本,如何使用語言拓展舞作的深度,舞蹈與文本互相交涉,本身也像一支舞;但若然與文本、話語步調不一,又會否演變成跟自己打了一場架?上半年觀看了三個舞蹈作品《當打之年》、《我本楚狂人》與《舞 ‧ 渡 ‧ 海》,當中就有如此感受。感覺有些時候,某些作品還是少說話,多跳舞比較好。
相對於把重點放在愛情上,現在的取向能令這個故事更有層次,也更能引起觀眾的共鳴,讓觀眾陪伴著男女主角成長,經歷他們的人生。劇中沒有多餘刻意地呈現她們的愛,樸實地呈現了兩個相愛之人的相處反而能讓她們的愛更真實。
影像、搖滾樂、燈光效果充斥每一個段落,在前半小時的演出中,的確沒有讓人懷疑這個戲的內容是否過時了,可是漸漸下來那些原本可以提升詩意、想像的劇場元素,由於呈現上過於具像,生怕觀眾看不明白似的,那些含苞待放的花、歐洲風景圖片,卻是弄巧成拙地抵消了原本可讓觀眾自行腦補的空間。
不是說成為「配菜」不好——舞台上的一切都有其無可取代的份量——而是當代藝術有其發展脈絡,任何設計背後都象徵著一種含意。而每一次的作品呈現與被看,都是再一次就這些形式進行的探索與討論。
疫情發生以來,我們的生活出現不少變化,去年的藝術節也延至今年舉行。「再出發」的同時,今年藝術節的土生土語話劇《當家一天》與石頭公社的《未境作業.挫敗之慾》也觸及到「疫情」這回事,回應當下。
抽象之可貴在於想像,人之所以為人——「我思故我在」,但日常生活,柴米油鹽,重複、複製,重複,身體逐部分機械,五官逐部分麻痺,大腦思考享樂,心靈失去作用。坐於劇場的紅色座位,看到好的作品,便是好的慰藉。
今次的《白蛇》中沒有青蛇。三界要互相隔絕,怎會讓一隻青蛇妖翻牆留在主角許仙身邊?正如故事描述:隨裂縫留在人間的「妖」,要麼煙消雲散,要麼偷偷摸摸地在人間活著,這也許與當下的政治現實和唱。
編劇把整個故事打散重塑,改造人物如法海的痴呆、白蛇的捨身就義、那兩個近似「法則」的角色等等。像是說了一個嶄新的故事,卻又有著熟悉的場景以及情節。而編劇亦借用了故事,訴說出他對「天道」的不滿,留給觀眾更多的思考空間。
公式化的熱血,掩蓋深度的不足。勇於追夢、換新手機,讓反抗變成合理,但抗爭是甚麼?抗爭為了甚麼?劇中並沒有好好為詩雅闡明清楚。母女在比賽完結反才開始真正有效溝通,但時間也安排得十分倉促,抱在一起感動一番便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