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看過的演出—本地故事怎麼說?
2022年一共看了30場演出,看完藝術節時就有一種心情,我不會向任何人推薦澳門劇場。語言隔閡,坐進來聽不懂在講什麼;又或者,聽懂了卻無法理解這齣戲想要講什麼。在以上看過的演出裡有些已經不記得具體情節,想要回溯時發現電子場刊的連結早已失效,只能靠當下的碎片記錄找回對這齣戲的印象。
2022年一共看了30場演出,看完藝術節時就有一種心情,我不會向任何人推薦澳門劇場。語言隔閡,坐進來聽不懂在講什麼;又或者,聽懂了卻無法理解這齣戲想要講什麼。在以上看過的演出裡有些已經不記得具體情節,想要回溯時發現電子場刊的連結早已失效,只能靠當下的碎片記錄找回對這齣戲的印象。
在Justus和Peter一次又一次對談中,Justus意圖建構(也許起初他自己也堅信)的尋常認知——Peter精神有問題,一再被撼動至推翻。這亦反過來意味著,作為客觀、真理、公正的判詞,也有著不「尋常」的面向,如果從Peter的角度去敘述,又或由Peter的妻子Frau去敘述,它都有全然不同的再現方式。
Peter在講述自己的人生故事時不忘教育一張白紙的Justus,他覺得根本沒有「愛」這回事,愛就是需要。Justus當然不信了,他覺得父母是愛他的、父母是相愛的,就連他和童年的玩伴Eva之間也有隱隱約約的「愛」。但不幸的是,信不信不由他說了算,愛不愛更不是他能辯護的事情。
那泥沙地的設計,讓演員每一腳印都留在上面,隨著劇情經由演員踩上了白色舞台,白色慢慢被污染成泥黃色,帶出那越陷越深的邪惡,抺上去但沒掃出去的餘地,這設置讓人深深的感受到舞台空間與演出的連繫。
從Martin使用廣東話作為思維工具的一刻起,這些深埋在語言系統背後、不易覺察的主觀趨向也會被一併接受,甚至被誤認為是客觀事實。至於比之更深層次的矛盾,正在於語言作為思維的工具、意識的載體,人只要存在便無法脫離語言而遺世獨立。
演員的內在有時難被看見,卻又是文本到演出的必不可少的一環。它是流動的,是一個經過。由未出軌到想出軌,由隱瞞到坦白;由自我感覺良好,到知道自己毀了些重要的;由後悔到無望,由無望回到生活。
如果「她們」是多重人格,那「她們」與我們的關係就超越了角色與劇本的分析及評述,而直指虛擬與現實存在的對話空間。現實中,如果我們有某程度的道德覺醒,了解對與錯的界線,我們又何嘗不是在網絡存在與物質存在並存的時代,把自己的肉身安放在私人空間,對鄰埠的白色及血色七月保持旁觀,繼續活在物質世界的小確幸中,而靈魂卻在虛擬空間中活著,當一名鍵盤戰士,在網上為那些看不見的價值,奮戰荒誕思維到底?
從《像XX的一個演員》至《安娜與蘇珊》,「足跡」和演出指導團隊,就試圖幫助梁和龔兩名演員找到適合她們的訓練方法,並在改編文學的過程中,以訓練得來的成果把文學進行轉譯。在這次演出中,三地劇場藝術家擦出火花。當代化的文本尖銳地指出了澳門當下的困局;導演高俊耀和各舞美運用簡單的舞台美學,營造出孤寂的夜晚和神秘的房間。
事實上從第一場開始,道奇談到血的味道像水果且十分有趣,已在預示其創傷與愛混合的意象。譚業祥身型高大,視覺效果上儼然是成年人,因此一直像在童稚和精神失常之間遊走,而其後隨劇情發展,則揭示了凱琳的家庭問題。如果說健康隱喻正常,那麼疾病就是晦暗人生的表徵,令超寫實的場景更帶點荒誕和悲涼。
舞蹈詮釋空間也往往較大,因此筆者從作品中接收到的訊息,有的也和場刊上看到的簡介有所不同。作品內容深邃,主題豐碩,而且編舞對主題有深刻的思考,短短十多分鐘的呈現讓人意猶未盡。
澳門舞蹈怎麼了?但其實可能更需要問的是:到底我們的教育出了什麼事?在傳統的教育編制中完全缺乏藝術教育,或者只用作觀賞節目或技能學習,這都是一大謬誤,藝術教育是思維模式的培養,具創意思維和美感基礎的人不需要一定是藝術家,其實各行各業都需要,而這些教育的缺乏,對社會的影響是無孔不入的。從舞蹈的教育中就可以看到,技能的學習是不足夠的,完整的藝術教育會很重視觀念的開拓。或者這也可以解釋,為何學舞的中小學生這樣多,但他們卻很少主動去看其他舞蹈演出,更少主動去接觸其它類型的藝術創作。
「純粹情緒的」涉及人未經反思的本能反應,一種純粹直觀的感受,並不涉及虛構的「視覺」或「概念」。有時人類無緣無故、不可理喻地喜愛和憎恨某類事物,這就屬於直觀感受。《音感》其中一個有趣地方是它展現了對此類情感的旨趣:單純節奏並不需要特定的故事或場景,卻能調動聽眾的情緒。儘管Water Singers的此類表達是不成熟的,因為它始終帶有「視覺的」成份,但就結果而言確實做了有益嘗試。
「劇場搏劇場」的「非常一搏」系列是由不同地區和領域的藝術家參與創作,試圖從相對不完整的呈現中探索不同的可能。非常一搏(4)包含上下半場兩個演出──楊樹清創作的《愛》和Water Singers的《音感》,地點分別是葡人之家和曉角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