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枕頭人》到澳門故事
虛構故事與真實社會之間是如何建立起關連?那就在於人類主體的心靈,或是人格構成,具體就是:故事影響人的心靈(或人格構成),而人則按照心靈的想法去行動和創造現實,由此反映了故事的強大威力。
虛構故事與真實社會之間是如何建立起關連?那就在於人類主體的心靈,或是人格構成,具體就是:故事影響人的心靈(或人格構成),而人則按照心靈的想法去行動和創造現實,由此反映了故事的強大威力。
跟過去兩年的Long Run劇場系列《真的戀狗了》、《明年此時》相比,前兩者為中產階層吹起幻夢般的泡沫,而《枕頭人》則在選材上相對偏鋒與大膽,不管對演創團隊,又或對一般到劇院消遣的觀眾來說,這個時長三小時的暗黑之作,可說是一大挑戰。
將巴特的想法置於《枕頭人》的背景,或者今日我們生活的社會當中,時代與地域的局限顯而易見,在絕對的權力底下,在「文化語言」相對薄弱的社會裡,讀者對文本的再生產也許並不如巴特想像中那麼自由、多元,甚至讀者本身也沒意識到自己有詮釋的權力。
每年一度「評地」評論人年度票選結果出爐,今年共11位本地評論人參與,選出18個演出,2大劇場現象。沒有頒獎儀式,就是這一班評論的選擇,拋磚引玉式的討論起點,於是,你心目的年度之選又是什麼?
觀看全劇,的確好像台詞說的一樣,「兩個人是向相反方向走著」,戀愛、家庭、生活、工作也如是。悲哀的不是到底他們多想念對方、心靈上多愛對方,而是明明愛對方,卻仍給予和接受其他人的愛,深愛卻不願為對方改變、捨棄、重新開始?求不得別人為你背叛,因自己也不願背叛。
相對於把重點放在愛情上,現在的取向能令這個故事更有層次,也更能引起觀眾的共鳴,讓觀眾陪伴著男女主角成長,經歷他們的人生。劇中沒有多餘刻意地呈現她們的愛,樸實地呈現了兩個相愛之人的相處反而能讓她們的愛更真實。
他們是活在平行時空下才能譜出愛歌,不然他們早就放棄彼此的家庭,共渡餘生。他們的關係很接近部分現代人追求的戀愛模式,像是出租或是網路情人,彼此有各自的生活空間,不會太花費精神、時間及金錢的戀愛關係,Same Time, Next Year,正正體現出愛情的多元模式。
通過每年一次相見,他們得以了解彼此生活的軌跡,而在時代車輪滾滾向前的二十世紀末,只有身邊那個人和福隆新街從來不變。導演莫家豪將《Same time, next year》做了本地化處理:不僅換地點換身份,連時間線也向後推至一個「更澳門」的位置。
吳試圖把在台灣的演出移植來澳門,並進行適度改編,其中最明顯的便是劇名。北緯22度是澳門的緯度,劇名正明示了故事在澳門發生。劇中人物大部份時間無所事事、遊手好閑,整天泡咖啡店,比較不像澳門人的生活方式。加上除了少部分的細節外,整齣劇也難以體現澳門的獨特性。
當這些日常難以衝破的偏見,在劇中被一一去除,作為觀眾又不特別保守,的確是看得挺爽的,不過當事事都盡如人意,連好友突然離世都早已預備好「遺言」創可貼以作急救,這(玻璃)心靈雞湯未免太甜,這種超乎現實使故事離地,難以令人動容。
從Martin使用廣東話作為思維工具的一刻起,這些深埋在語言系統背後、不易覺察的主觀趨向也會被一併接受,甚至被誤認為是客觀事實。至於比之更深層次的矛盾,正在於語言作為思維的工具、意識的載體,人只要存在便無法脫離語言而遺世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