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黃詠思
虛構的真實是否可信? ——看《大堂巷七號睇樓團》
活在現在和過去的兩個人一直自說自話,話語權一直游移於兩者之間,而沒人可以為這幢房子作主,把盧氏家族的資料說得一清二楚。每當歐陽氏為經紀「補充資料」的同時,筆者質疑她說的又有幾成真?
2019:做一個階段性實驗劇評人
對於評論的角度或藝術水平,作為寫作人依然抱持著點點懷疑,每當不知道如何寫的時候,總是叫自己先由感受開始。抓住最深刻的印象,由感受轉化成實實在在的觀察、描述、反思,向創作人提出疑問,為讀者提供多一個觀演角度,是個在主觀與客觀之間取得平衡的寫作實驗。想到近年出現大量的「階段性實驗」作品,筆者又何嘗不是個「階段性實驗」劇評人?
《海盜婆》:讓故事植根蔓延
「滾動」是本地最魔幻寫實的劇團,一行人穿梭路環市區瓹窿瓹罅,窺探民生百態之際,卻又跳出不真實但很地道的人物。為觀眾製造錯覺,大概是「滾動」的拿手好戲,這次劇組更邀得墨西哥「繩索劇團」合作,視覺上帶來有別過往的風格。
一份場刊,演出完結後可怎麼看?澳門劇場文件展策展記事
早前看到劇評人把展場形容為停屍間,某程度上確實是如此。當年的劇本、設計、台前幕後的人等,大概不能一模一樣的完整重生過來。文件打開過後,要如何收好保存?誰會按下一組鍵:⌘+S,去建設劇場大數據這個「三峽工程」?
為甚麼要嚐澳門街味道?
整體而言是個雅俗共賞的作品,鬼馬確是貼題。古典與流行,創新與過去,上一代與下一代,互相滲透。只是,作品最尾只能籠統地把「澳門街味道」變成一種集體回憶的味道。說到底上一代與下一代失去的連結是甚麼?一個人與一片土地之間失去的連結是甚麼?故事裡似乎未有加以探討。
英雄重要,還是和理傾重要? ——看《識英雄奏英雄》的延伸感想
公式化的熱血,掩蓋深度的不足。勇於追夢、換新手機,讓反抗變成合理,但抗爭是甚麼?抗爭為了甚麼?劇中並沒有好好為詩雅闡明清楚。母女在比賽完結反才開始真正有效溝通,但時間也安排得十分倉促,抱在一起感動一番便結束。
我們都是逃跑的豬 ——《誰倒了這片土地》觀後感
在車上的部分與其說是演出,更像是一場實驗,聆聽的實驗。我們不想聆聽別人,有時聆聽別人,也只是為了自己被聆聽罷了,而從沒有真正的有效溝通。原本覺得時間過於冗長,但後來又想,這段時間是否必須?是否需要足夠漫長的時間,才會讓我們感到麻木?就如每日的我們,對身邊的聲音習以為常,繼而感到煩厭,無助,逃離,不願再聆聽。
讓人與人對話 ——《生命百寶箱》觀後感
筆者欣賞的是兩部短劇的議題切入得乎合時宜而不落俗套。與其灌輸一種價值觀,「對與錯」、「黑與白」,創作人嘗試留下空間讓角色對話,如媽媽與孩子、嫲嫲與孫子,縱使二人想法不一樣,還是有表達的空間,尤其是那個讓他人表達的空間,正是我們的社會所缺乏的。
如果劇場是一個playgroup —— 獨自觀看《親親.泡泡.郁郁貢 2.0》有感
這些學前遊戲小組主張在遊戲中學習,如訓練邏輯、社交、身體協調和肌肉的使用等,或許這些小組對小孩成長有幫助,但在劇場裡,能夠提供的是對抽象空間的探索、表演形式和美學的理解,在這個「playgroup」裡,小孩沒需要追趕學習進度,也不用被各種標準衡量是否「正常發展」,關乎更多的是,喜歡不喜歡、享受不享受,正正是這些經驗,潛移默化地擴展想像力。
離地之意義--環境劇場《氧》觀後感
演出整體風格上的美學和配樂都拿捏精準,服裝和道具陰沉的色調讓人聯想到霧霾,而冷漠的人為了獲得氧氣而不擇手段則叫人心痛,惟後半至結尾部分開始散亂,不斷重複呈現眾人糾結和掙扎求存的狀態,而最後選擇以離開作結,未免過於草草了事,未能清晰表達創作人想帶出的訊息。
闖進動物的社交場所──記《神奇森林歷險記》
舞台下是個社交場所,舞台上亦如是,說的是故事發生的主要場地──長頸鹿、大笨象、老鼠、獅子和猴子的活動空間。台上以數枝樹幹和樹葉勾勒出森林的風光,配以屏幕簡單的影像作背景,像是個森林廣場。驟看略顯空洞,但好處是毋須花巧已讓小孩領略其意境,同時引導觀眾專注於故事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