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曲

在澳門本地上演,或澳門表演團體在境外演出的戲曲相關評論。

創新的亂舞 —— 談《槐蔭記》、環境舞蹈劇場《她說》及環境劇場《夢迴.益隆》

三個演出都呈現出明顯的創新勢態,但在技巧和技術上仍多有未能盡善之處,《槐蔭記》相對於去年的《天鴿.情》,因為回歸到主創人員熟悉的領域,而令演出整體水平上比去年進步,但在關鍵的舞台技術上並沒有太多的革新,反而在創新的主流中已見保守的徵兆;而《她說》及《夢迴.益隆》則是大膽創新,其中後者更可謂天馬行空,但在實際操作的層面上,不論是結構或是細節都似乎尚在初創階段,不免令人失望,而且兩者在新元素的應用上,都傾向堆砌而非整合。

災難的選段

作為藝術作品,《天鴿.情》當然可以從事件中自行選取自己想要表達的部分。但《天鴿.情》使用的是鏡框舞台,表演的形式亦有別於「一人一故事」劇場等與觀眾互動性強的手法,於是令《天鴿.情》與觀眾的溝通非常單向。

當傳統粵劇遇上現代舞台:談《天鴿.情》的藝術與技術

粵劇「程式化」的特性,使其獨特的美感很大程度上要依託於其既定的表演程式才得以展現。因此,要對粵劇的表演形式作出更改,筆者認為應當深入挖掘、掌握及保留粵劇美學的精髓,再將之與新技術作深度及有機的結合,其他為了噱頭而將各種東、西、新、舊概念「炒埋一碟」的做法,是不可取的。

《天鴿.情》:一場戲曲實驗的未了情

先撇開內容的問題,就整體製作而言,燈光佈景、場面轉換等部份最容易獲得現代劇場的技術支援,澳門現代劇場在技術層面上已走向專職化階段,人才充足,可是在首演當晚,不論轉場速度、燈光明暗、字幕的準確度等均未如人意,彷彿仍處於技排階段,技術的整合度不但沒有提升了演出,反而令演出更形鬆散。再加上幾次有演員唱段失準,也令人看得不是味兒。

《天鴿.情》:現代粵劇的困局

如果真的要轉化,資深演員的技藝及後進的創新點子互相磨合及多次的失敗是肯定的,畢竟站在資深演員的立場,多唱幾段經典收獲的掌聲更多,適應現代戲劇演出且收獲批評沒有必要;對後進創作人而言,更是沒有必要因循守舊學一些「老古董」,倒不如直接從現代戲劇創作出發。

當《聶小倩》的主角變成了寧采臣

事實上,今年台灣的戲曲藝術節中就有不少作品是很大程度地結合了傳統戲曲與當代劇場元素,展現了表演藝術的繽紛。不是說傳統戲曲都必須變得「當代」,而是這藝術本來就有無限可能,是一個光譜,每種顏色都一樣美麗。

風月作史,鏡花為注──評《1699.桃花扇》

摘取齣目也非全齣呈現,只能掇取曲牌一二,口白也是擇其精要,但求說述流暢,表敘人物精簡扼要。回歸原劇,侯李愛情篇幅占十五齣,餘二十五齣皆為史事,兩線交織,彼此並未完全依合,加上政局人物紛來遝去,如何將興亡之感提煉於離合之情之上,原也是不易。

重看《1699‧桃花扇》

《桃花扇》要表達的「興亡之感」,可能是眾多常演劇目中最具特色之處。這本來就是一種強烈、複雜而非常個人的感受,每個人身處同一個歷史的轉折點上,由於性格、際遇之迥異,思想、行為和感受也大不相同。《桃花扇》也有「末世百像圖」之譽,演員自應盡力體會和表達角色的情感與思想,彼此互相交融與衝擊,讓觀眾體驗這「末世百像」所呈現的「興亡之感」。然而,這意味著戲文對演員塑造和表達人物能力的要求也較高。悅耳的唱腔和優美的身段,說到底只是外在的表演技巧,雖說必須達至一定的技術指標如音準、動作幅度等;但更要緊的是,這些技巧綜合起來,能否充分傳遞戲文獨特、深沉的內容,達至打動人心的最高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