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戴碧筠

當我說這個演出其實想討論什麼? 劇評人回顧2023澳門劇場(四之一)──張健怡作為一種現象

「她的標誌就是能夠跟那些人合作,那些人就會帶到我們視覺看到的東西。潛意識是他們一個可以揮灑的舞台,因為自由一點,所以我覺得她故意選一些比較抽象的劇本去表現,她很清楚自己很強的地方在哪裡,於是選比較「虛」的劇本,但其實就在展現自己很強項的視覺語言、舞台語言或意象經營,很銳意把這件事發揮出來,這是她的特性。」

倒數與前進的焦慮與鄉愁

「我」作為澳門人是否真正「在場」的叩問,引伸出在出走與歸來之間,「我」是如何作出抉擇、「我」的思考模式又是怎樣形成的反思。當所有人拖著來自未來的行李、聽著社會棟樑對觀光之城自豪的描述,想像疊加現實,沉默的出口也許就在旅程結束後發生的每個選擇之中。

《快樂共和國1.0》︰探問與思考

藝術家努力探索形體,以表演者的身體進行敍事,又同時嵌植大量的台詞;戲劇每每到達跌宕臨界之際,燈光總是疊加渲染濃烈的光色、閃動,多重的藝術語言並置與攪拌,令美感訊息在場域中不斷浪動,審美不安反映出種種不滿足,像無形的面具,套了一層又一層。

消失的身影

澳門藝術節中的社群呈現

今年透過澳門藝術節,把作品及藝術形式推廣至更多平日可能較少接觸文化、慕藝術節之名而來的大眾,但這只是一趟慕名之旅,還是可以在藝術節之後,能夠發展出有意義交流的持久觀演關係,還得看作品的內容、議題、表達模式和演繹語言。

回望、穿越與轉化——談澳門藝術節三劇作勘探歷史與空間的不同方式(上)

《睇樓團》的再版,從著重通過體驗環節,引發觀眾對大屋產生珍重之情,轉為加入歐陽氏的第一身角度,以原本不足為外人道的家事,揭示清末華商盧九的生平,將之與時代背景扣連,呈現盧家在百年前的社會脈絡中的處境,以盧家人的命運探視澳門曾經的一段過去,並對大屋所象徵的「榮華富貴」的背後代價進一步詮釋,較第一版更能引發深刻的思考。

沒有演員的劇場——觀《嘉路士一世》

觀眾對自己是在參與還是可能會破壞演出的拿捏是模糊的,如果,適應可以透過經驗累積,漸進的參與要求,可能會幫助觀眾漸漸放開,幫助整個演出中的設置得到更多的回應和互動,尤其在這種以燈光或聲效作為語言、無演員的劇目當中,如何鼓勵慣於被動接收表演的觀眾,切換到主動解讀燈光聲效的模式,進一步沉浸在情境當中體驗作品。

手電筒聚焦與鎂光燈普照——從兩種策展態度說起

「澳門劇場文件展2020——無處可去(No Where To)」雖然只是一個微型展覽,但每項細節無不展現出策展人的巧思與體貼,從入場開始,工作人員便認真為每一位入場者進行消毒與探熱等防疫程序,並給予每位入場者一支手電筒,讓觀眾化身為「探險者」,主動去「發現」歷史,進行一場豐富的情境式體驗。

獨特時刻中的湧動

要不是許多沒簽約的前線劇場工作者受疫情猛擊,想起專業倫理與公民責任這道防衛線,可能還在用莎士比亞商籟名句「Roses have thorns.」來理解職業自由的代價。權益欠缺保障,實為澳門戲劇行業不成氣候的體現,加上政府文化政策缺席,文化藍圖由上而下,充滿內患外憂。

矛盾的城市肌理——觀《大堂巷七號睇樓團》

到底在有如盧家大屋般的建築面前,我們把它當作是文化的載體、歷史的見證、生活中的某個元素,還是一如既往地、刻意地去躲避的某些痛處?要欣賞大堂巷七號的美,必須同時接受濃烈的牛雜味,這種矛盾和衝突就如「坐西又向南」,反映了澳門文化傳承上的怪胎感。

情景參與的內斂——問《夜行:為甚麼?》

整體而言,《夜行:為甚麼?》予筆者未臻成熟的感覺,作為「城市藝穗節」其中一個「穗內有萃」的板塊,在形式、內容,以至與路環這個節中節的所在地之間的關係,都仍有許多值得大膽創新、實驗與深挖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