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的城市肌理——觀《大堂巷七號睇樓團》
到底在有如盧家大屋般的建築面前,我們把它當作是文化的載體、歷史的見證、生活中的某個元素,還是一如既往地、刻意地去躲避的某些痛處?要欣賞大堂巷七號的美,必須同時接受濃烈的牛雜味,這種矛盾和衝突就如「坐西又向南」,反映了澳門文化傳承上的怪胎感。
到底在有如盧家大屋般的建築面前,我們把它當作是文化的載體、歷史的見證、生活中的某個元素,還是一如既往地、刻意地去躲避的某些痛處?要欣賞大堂巷七號的美,必須同時接受濃烈的牛雜味,這種矛盾和衝突就如「坐西又向南」,反映了澳門文化傳承上的怪胎感。
兩人非常擅長運用靈巧的身軀,呈現出互相牽引、相生相成的關係與意念。動作上,編舞專注在時間的突然與綿延、控制的流暢與拘束、重力的下沉與上揚之間的對比,以傳遞故事深蘊的能量。
整體而言,《夜行:為甚麼?》予筆者未臻成熟的感覺,作為「城市藝穗節」其中一個「穗內有萃」的板塊,在形式、內容,以至與路環這個節中節的所在地之間的關係,都仍有許多值得大膽創新、實驗與深挖的空間。
明明只是不久前發生的事,轉眼已成(心跳)回憶,再凝視眼前這個本來陌生的人,至此時此刻「我們」一同所經歷的還真不少。在《談》這般拿捏得宜的節奏、多元互動的模式、完整的框架與滿滿的儀式感下,所盛載與釋放的能量巨大,能讓參與者催生出嶄新的人生體會與突破,這種觸動心弦的力量,是藝術的一種意義。
當這些日常難以衝破的偏見,在劇中被一一去除,作為觀眾又不特別保守,的確是看得挺爽的,不過當事事都盡如人意,連好友突然離世都早已預備好「遺言」創可貼以作急救,這(玻璃)心靈雞湯未免太甜,這種超乎現實使故事離地,難以令人動容。
「城市藝穗」的舉辦,無疑是旨在主流以外,為另類創意開闢發展空間與展演舞台,如今卻有走向精品化之勢。同樣由文化局主辦的「澳門藝術節」,主題逐步貼近生活,聚焦藝術與城市的連結,設有鼓勵新銳先鋒和跨界創作板塊,並於社區高調開展各類推廣藝術的延伸活動。如此下去,「澳門藝術節」與「澳門城市藝穗節」的形象,就越來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面目難辨。
無論是小孩俠,還是冬仔,他們行動底層探討的,其實是如何解除束縛——來自主流、社會、現實的標籤與限制;來自自己內心底線、價值觀的自我約束——以及獨處時,如何處理寂寞、恐懼,享受孤獨,排解無助。
暗黑精靈的比喻,使整個舞劇除了小學生外,人類角色基本缺席,到底是想迴避直接對人類的指控,還是作為罪魁禍首的人類,早已在琵鷺眼中成妖成魔,只有單純的孩子才能理解濕地與動物的痛苦?
然而,劇中部份場景的動畫畫面節奏,與音樂、舞蹈節奏不一,造成了視聽上的不協調感,不禁讓人聯想這是美學上的取向,還是其他原因。當多媒體作為表演中的一個元素時,如何藉其拓闊視覺空間之餘,保持想像空間,融合場域中不同元素,甚至讓這些元素與表演者相互反應,創造更多體驗與驚喜,是值得思考的問題。
《虛域》卻以大量視覺影像、聲效與燈光模擬想像的振撼,角色亦不止一次提到主角賈先生的網域「密園」從視覺上、嗅覺上、聽覺上,都精緻細膩得令人無法自拔,有一刻,筆者曾想像,如果演出中所有的影像、聲效、燈光、甚至舞台佈景、道具通通消失,在黑暗中靜聽演出者的一舉一動,一詞一字,又會如何?對「密園」的體驗會否更加「迫真」?想像形成的意象所帶來的感應與迴盪,往往超越實體。
第十四屆 澳門城市藝穗節 ─ 駐節藝評人計劃2014「港澳創意策展個案分享」 主持:莫兆忠 講者:吳子輝(澳門)「福隆計劃」、戴碧筠/零距離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