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莫兆忠

澳門劇場編導、評論、活動策劃,《劇場.閱讀》季刊、《評地》主編

    第三個願望──音樂劇《神燈》觀後及兒童劇場的第三個十年

    近年澳門本地製作的音樂劇均在舞台鏡框上投映歌詞,在觀賞過程中反而會忽略了演員的演繹,這次《神燈》作為一部音樂劇卻沒有投映歌詞,反而讓人更集中觀看舞台上的演繹,而且幾乎每句歌詞內容都聽得清楚,這大概同時歸功於演員和創作者對音樂劇表演的高度掌握。如果再挑一下骨頭的話,就是曲風上雖已有加入一些阿拉伯氣息,但並未能一貫到底,在聽覺上其實可更貼近文本、視覺所指涉的地域。

    保持距離──初看夢劇社《漂流船廠》

    劇作另一個具挑戰性之處是,演出都在戶外場地舉行,筆者觀看的是在白鴿巢公園的首演版本,八月份該劇將移師至氹仔花城公園和黑沙環祐漢公園續演,前後十場。對一個述及一個已息微的行業,而且大部份資料源自路環荔枝碗的劇作而言,不禁讓人疑問,這些場地到底從哪些方面得與該題材或內容連結上關係?又或,此劇真正期待的觀眾是什麼人?

    聆聽與想像的失能──評Rimini Protokoll《聽你的,走我的》

    在整個行程中,創作者一直以疏離的聲音,一邊引路一邊提示步行者進入日常生活的後設思維,無時無刻不向步行者提出指令,又同時提問個人對各種指令的選擇性,提問各種城市規劃對步行者在前行方式上的影響。彷彿帶著一本《路邊觀察學》、《城市是如何建成的》之類的書,邊走邊讀。創作者幾乎完全假設參與者是同一類人,同一種觀眾,他們每天營營役役地在上下班的路上乘車往返,麻木面對擦身而過的日常風景,於是都需要由節目開始到完結之間,從不間斷地提醒觀眾要觀察這些日常生活的劇場,將每一個途人看成街道上的舞者,步行者的主體性與城市規劃邏輯之間的權力關係等等。

    及時評論:三部「華文」劇作,三種空間書寫

    「空間」在劇場中是常見又複雜的事情。《劍橋劇場研究入門》中,作者Christopher Balme將「空間」區分成:劇場空間(theatrical space)、舞台空間(stage space)、表演場所/空間(place or space of performance)和戲劇空間(dramatic space)四個範疇。

    藝穗評地--每週評論擂台陣(六)︰《大象無形》、《外面的世界》、《〈故事拾荒人〉之流動講故在澳門》、《小紅帽的烹飪指南》

    因為我們聽小紅帽的故事,很多時候人們會偏向小紅帽。通常本身就會有一個偏見。但如果你變成一種食物的形式時,這個偏見好像就消失了。雖然他在裝小紅帽,但既然他是男聲去模仿小紅帽,我已經有一重距離,而且小紅帽還要是一條香腸,最後小紅帽(香腸)還要被切碎,被吃下。我的感受中,一個講故事的人講《小紅帽》,與他這樣去表現《小紅帽》,兩者是不一樣的。他這樣的表演好像有一種很弱肉強食、一種只是單純的行為、就是吃下去了,但當中道德的批判好像沒那麼強。

    藝穗評地--每週評論擂台陣(五)︰《無違和時代2.0》、劇(藝)評寫作

    我想近幾年可能在香港、或者台灣、澳門,都會有一些剛才說的社會性、所謂社會議題的作品,但我自己覺得社會議題的作品跟它真是有社會意義是兩件事來的。我講「反課綱」、講「反服貿」、講「雨傘運動」這些很議題性的,但當我說一個媽媽跟她的兒子之間互相了解的關係,它是不是一個社會意義呢?這個作品重要性是從一個日常生活裡找到一種我們平常忽略的社會意義,尤其當澳門也好、台灣也好,也是開始老齡化的社會的時候,這是不是一個社會意義呢?當我們常常覺得老人就應該被安排去公園那邊坐的,不可以參與藝術活動的,藝術活動是有創意的年青人的事的時候,這班老人家去做一個作品的時候,它的社會意義在不在呢。我自己覺得,說不定它比社會議題作品有更大的意義。

    藝穗評地--每週評論擂台陣(四)︰《非現實現 2015》-多媒體音樂會

    剛剛說的從live house裡面出來,它需要的是跟觀眾有一種,多一點點的互動,譬如說,那些觀眾可能會跳舞,可能是它有變化,但是大部分是低音,還是高音、低頻,所以你會覺得它沒有太大的變化,所以電音裡面的大部分演奏好像你站起來自己會吃大麻、喝啤酒之類的。那一種東西的互動。不是純粹跟音樂上的那種互動。

    藝穗評地--每週評論擂台陣(三)︰藝穗節中的公共空間使用

    另一個問題就是,其實一般澳門人對所謂公共性是不重視。但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可以再討論,但很肯定是,他(居民)不覺得這件事是公共性的問題,而是他們在辦活動時,總之不打擾到我就沒問題,而不會因為為什麼丟一些東西上天空,會影響到什麼公共的地方,需要去投訴,他們不會想這些問題的。你不要擋住、纏住我的窗口,就沒有問題。回頭想,究竟是好還是不好?這個也可以再討論。我自己慢慢有這個看法。

    藝穗評地--每週評論擂台陣(二)︰《能吃的身體秘密》

    他們是以「引錄劇場」的概念去做的,他們去找了一個案例,一個真正跨性別的人訴說她過去變性的經歷,然後他們說第一版做這個演出,做這個變性人的時候是很暴力、很血淋淋的,把這個人告訴你,她變性的過程,經歷的痛苦,然後都是很讓人覺得不舒服的,但是他們也說了,慢慢下來,在兩年前開始第一次,這個變性人,到現在兩年後,他們還保留了這個故事下來,還想繼續說這個案例。

    保留愛都,超越文化想像

    在未公開諮詢時,當局便提出「立面保留」與「重建」二選一方案,看來也是跳過應有程序,剝奪公眾參與、建言的空間,到底是「修舊如舊」、「局部重建」、「保留立面」還是整個「重建」,愛都作為尚有討論空間的公共建築,公眾有更開放的參與權,以彰顯其公共性,而不是一開始就只有二選一方案的過度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