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觀演筆記(上):音樂劇場無限式、紀錄劇場的轉向、創作模式的反思
紀錄劇場近年在澳門可算是蔚為風潮,由以各種群體的生活為基礎的演出,有時藝團會直接邀請貢獻前述藍本的素人直接擔任演員,如以女性家傭為主角的《迴遊》、以紡織女工的生活故事改編的《離下班還早—車衣記》、石頭公社近年一系列以身心障礙人士為主角的《世界和我怎麼樣》、《未境作業》及《未境作業.挫敗之慾》及移工群體經歷為藍本的《勞動的人》等。這類演出的特色是由演員/素人講述或表演作為觀眾共情或思考的起點或對象。
在澳門本地上演,或澳門表演團體在境外演出的音樂相關評論。
紀錄劇場近年在澳門可算是蔚為風潮,由以各種群體的生活為基礎的演出,有時藝團會直接邀請貢獻前述藍本的素人直接擔任演員,如以女性家傭為主角的《迴遊》、以紡織女工的生活故事改編的《離下班還早—車衣記》、石頭公社近年一系列以身心障礙人士為主角的《世界和我怎麼樣》、《未境作業》及《未境作業.挫敗之慾》及移工群體經歷為藍本的《勞動的人》等。這類演出的特色是由演員/素人講述或表演作為觀眾共情或思考的起點或對象。
看完三場演出後澳門政府宣佈進入緊急事態,除了適應新常態劇場也做不了更多。起初以為「BOK Festival 搏劇場節」將與剛剛結束的紀錄片電影節一樣,成為無得遠行的夏日另一濃墨重彩的慶典,誰都未料到劇場又陷入「唔準演」的危機,八月被攔腰斬斷,九月依然前途晦暗。
地上一張張曲譜與閃映的菲林照片,於三位樂手而言,日復一日的練習與習以為常的習慣組成了於觀眾而言無目的性的時間線,於聽感而言卻有流暢的時間感,有序、有高潮、有尾聲,有點兒法國或意大利電影配樂的味道。
《漾》的觀眾需要根據自己選的關係和藝術家吳少英進行溝通,原先在現場體驗水墨視覺 x 音樂演奏,而現在則會收到現場錄製的影片供限時觀看。是次筆者選的關係是「用電話短訊形容夢的顏色」,我拿著碎裂屏幕的手機把連結打開,意外的裂痕效果更突出了藝術的脆弱與浪漫。
當這些日常難以衝破的偏見,在劇中被一一去除,作為觀眾又不特別保守,的確是看得挺爽的,不過當事事都盡如人意,連好友突然離世都早已預備好「遺言」創可貼以作急救,這(玻璃)心靈雞湯未免太甜,這種超乎現實使故事離地,難以令人動容。
整體而言是個雅俗共賞的作品,鬼馬確是貼題。古典與流行,創新與過去,上一代與下一代,互相滲透。只是,作品最尾只能籠統地把「澳門街味道」變成一種集體回憶的味道。說到底上一代與下一代失去的連結是甚麼?一個人與一片土地之間失去的連結是甚麼?故事裡似乎未有加以探討。
劇終時,你也許會發現咖啡店在劇情上只是「愛」的喻體,因為北緯22°咖啡店顧客的關係網,從始至終並無太大進展。這倒也無礙觀眾投入,從短短的兩個小時的觀演體驗中獲得歡愉和感動。只是若然咖啡店主題的精緻設計無關宏旨,劇場的舞蹈表演區又有沒有再加以改善的空間(例如擴充或簡化),以利歌舞表演?值得創作人細細思量。
筆者難免聯想背後古典音樂和其他元素在話語權上的議價,製作團隊似乎過於在意古典音樂無法取悅觀眾,因而作出了相當大的讓步,例如「澳門街味道」的主題,政治正確之餘亦「易於入口」,至於其他喜劇元素、親情元素等同樣是幾近「不敗」,深度與否的問題姑且不論,從趣味性及娛樂性而言,確是取得了不俗的效果。
公式化的熱血,掩蓋深度的不足。勇於追夢、換新手機,讓反抗變成合理,但抗爭是甚麼?抗爭為了甚麼?劇中並沒有好好為詩雅闡明清楚。母女在比賽完結反才開始真正有效溝通,但時間也安排得十分倉促,抱在一起感動一番便結束。
觀眾從開場前到中場休息,都會在場外的大宣傳版前看見幾個穿著迪士尼公主服裝的演員,很多來看音樂會的小孩都上前跟她們合照,這套兒童劇場式的「售後服務」一直受到觀眾的歡迎,可這又是跟劇場內的故事意圖背道而馳,不只每個女孩不一定要像個公主模樣,其實公主也有千百種性格與造型,而這裡只能提供迪士尼專屬的公主模型。
如何運用淺白易懂而不是膚淺簡化的語言去提煉故事和演出,如何加入趣味情節、音樂舞蹈、道具佈景這類容易吸引眼球的元素而不反被其模糊焦點,讓不同受眾都能找到欣賞空間,大概才是兒童劇的「藝術」所在。
重複的歌舞情節與村民疲勞的神情,恰如世界上那些追逐標準化的辛勞者。此時,你便會明白映在黑色牆上撲朔迷離的人影及七彩的燈光,是一種與標準的對比,一種對現實的反襯。
音樂會開場便由「澳門管弦樂團」與全場觀眾肅立一同奏唱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義勇軍進行曲》,在音樂會前全場觀眾和樂師一同奏唱國歌,這是筆者觀演音樂會以來從未有過的經歷,內心感覺分外激動。
男-陽剛/女-陰柔的刻板印象,是建立在父權之上的期望和偏見,並非生理性別的結果。陽剛和陰柔化作正負兩極、先入為主和概括地為人的行為下判斷,正正是父權理解世界的方式,但在現實世界裡,很難遇見像向雲或顧文斌接近父權貶斥原型的人,正是因為陽剛和陰柔之間有極大的迴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