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莫莫無日》：異空間內的私練

洪逸宇表演中途的一句「唉，好Sad啊。」把我從試圖聽得到什麼的凝重中抽離出來，不禁笑了道「果然是在練習的狀態啊」。這樣不為意地產生的有趣呼應，不知如果有觀眾在現場，樂手們能否再這般自然流露。

通過網絡和電線、粗糙的3.5mm耳機感受他們的演出，間中沙粒般的音質，像把耳朵靠在石泥牆壁，無意之中偷聽了隔壁異空間的他們在練習。

《莫莫無日》演出照（圖片來源：小城實驗劇團）

地上一張張曲譜與閃映的菲林照片，於三位樂手而言，日復一日的練習與習以為常的習慣組成了於觀眾而言無目的性的時間線，於聽感而言卻有流暢的時間感，有序、有高潮、有尾聲，有點兒法國或意大利電影配樂的味道。

偷聽中的筆者可以隨時想像任何畫面：北方人與南方人各奔向南方與北方，北方人看雨想起雪，南方人看雪想起雨，沾在唇上的毛毛雨，融在指尖的輕雪花，各輕抿一下，一刻眼中仍有浪漫，”There’s no day as usual”⋯⋯

期待疫情過後，有機會再親身踏進異空間，感受日日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