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鍾世傑

過往主要擔任演員,曾演出節目包括天邊外(澳門)劇場《又一好人》、《四川好女人》以及足跡《漂流者之屋》等。2014年起學習劇評寫作,為記錄澳門劇場發展略盡綿力。

    雅克:主人,你這剎那在何方?

    在怪老樹劇團演出的《雅克和他的主人》的版本中,最讓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兩個環節,莫過於把文化基金對本地劇場的支持包括「讚美」之詞或其資助要求等公開資料的演講,並將之穿插於劇中讓演員時刻要抽離角色的情節中,其次則是在表演中為各個角色設計出的一套形體動作的亮相,可以說是這個改編版本最具特色之處。

    《國民家庭》︰劇場與網絡的媒介

    《國民家庭》的作品其實是做了一次觀演關係的實驗,若是傳統劇場的功能和信任程度一同改變或者貶值的時候,劇場這一個傳播媒介就變成像網絡的社交平台或TikTok的短片般,集中以短時間的效果或大喜大悲的煽情來吸引觀眾為主體。

    尋找本地難民的轉化

    澳門近幾十年與移民潮有關的國族和歷史,包括了中國、緬甸、泰國、印尼以至近二十年的菲律賓勞工故事等等,改編創作可探究移民根源和理想表象的種族對象,豈止於越南社群和越南難民在澳門的故事。與原著劇本作改編連結的關係,其實多只在於難民營生活和偷渡旅程的情節之中,但這切合不了原著對於表象世界終結,再以一齣戲來為劇本題目尋找出結論了。

    遍地黃金—談夢劇社十週年演出《黃金時代》

    觸覺麻木的假設,並不只存在於創作中,這種觸覺也散播於觀眾、大眾以至消費之間,則視表演為䌓華的文化裝飾。劇中設定了不同的黃金時代,過往外來移民努力融入澳門,到了今天港澳劇場人皆放眼神州機遇的對比,客觀陳述故事,作為時代代表的片段。當中人要離鄉的原因和結果、鄉下的狀況、開場出現的Made in Macau牛仔褲、那個和這個時代上舞台了,卻少見那些選材對於這些角色的意義。

    專心致志,何用長征

    若以西方古典音樂和中國傳統音樂作為表演形式的分野,事實上廣東音樂包括南音和粵劇也不是潮流,少有年青人欣賞,到永樂戲院看大戲,觀眾是可以隨便出入,拍照,一起享受花生零食之類,這是他們一般的觀賞習性;另外,流行音樂包括搖滾band show等,亦不會限制觀眾不許玩手機和閒聊;這些行為發生在陳偉民演奏途中,要究其原因,其一有可能是演出者不理場合,過份追求演奏廳內觀眾需有高尚情操;另外,音樂愛好者會說這是歸咎於演出欠佳,而觀眾欠尊重表演者的教養,也肯定是其中原因之一。

    及時劇評:另類,是節目還是理想?

    「劇場搏劇場」踏入第四年,從去年「慕拉士戲劇村」的概念,擴展到愈見民營藝術節的活動規模,「劇搏」的主辦目標之一,更明言「連結多個藝團聯合主辦,並成為自家劇場每年的固定項目,持續每年舉辦,慢慢發展為一個具藝術方向及國際視野的民間劇場節」。從前「小城實驗劇團」主辦的戲劇展演系列,去年發展至聯同位處慕拉士馬路的其他劇團和劇場,聯合成戲劇村的概念,今年的理念再跨了一大步,劇搏以一個民營藝術節、以建立和發展自身文化節慶性格的理念繼續經營。

    及時劇評:「舞‧當(Dance Lab Project)」《愚徹》、《Galatea X》、《吃》

    兩位舞者在演出中兩手觸過無數的食物,再徒手拎起壽司走到觀眾席,選擇觀眾餵食,那壽司在這個情況下是噁心的,觀眾席上瀰漫著“勿選中我”的氣氛,但所有人都是遵奉這個在劇場看表演就如上堂聽課的階級關係,有人抗拒但仍會吃下到來的壽司,沒有人反抗和離場。

    直觀衝擊—談夢劇社《侯貝多‧如戈》

    其中關於這場儀式,對比全劇營造緊湊氣氛和張力的嚴肅,這裡送Roberto往生的葬禮儀式,一眾演員裝扮出部族神緒,就如大家都意不在儀式的嚴肅、凝重、神聖以至每儀式規定動作的精準,但就遵循著一種集體的遊戲規則,Roberto重新穿上外在衣服尤如受著被定義的枷鎖中離開現世,結束他的故事。

    信與不信,可有選擇嗎?

    整個文本和演出,對於當下的歐洲人之處境和趨勢,劇作者並沒有為此作一個自身期許的總結或一些說教式的解決辦法,而只是集中在呈現眾人在這個時代之下的狀態與情緒上的反抗。當我們習慣了所有的教育和良言,都是教人追求夢想,充滿希望,而這個作品就是赤裸裸的告訴觀眾,我們身處在這個大時代之中,即將崩潰的精神狀態。你是否對當下樂觀或是悲觀,對將來是希望還是無奈,就由觀眾憑藉自己對現今政經環境的看法去理解了。

    僕人的希望和絕望

    而惹內本身對於通過死亡達致夢想或宣洩目的之作品,在今日上演,有如國內禁書,鍾祖康所寫的《來生不做中國人》一書,書名標題之意,可奉之為死後轉世的目標,也可對此話嗤之以鼻。

    尋找與自述——開箱作業《不知何處》

    「開箱作業」計劃的舞作《不知何處》,由台灣舞者劉彥成,和兩位留學外地的本地舞者黃翠絲和陳智青共同創作。舞作開始時,焦點集中在台上無數零亂的衣服和皮箱上,三位舞者身穿著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