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她城》的迷惘
怪不得《看不見的城市》的原作總是瀰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憂鬱氣息,而《人在她城》在此可謂一脈相承。跟《看不見的城市》相似,《人在她城》也是以「她城」經驗為對照,倒影出創作人對「我城」(澳門)發展的思考與感受。 然而,不知道是否因為《人在她城》大量(甚至有點比例過重地 )引用 《看不見的城市》原作中那些充滿憂鬱氣息的敘事片段,原作中因馬可波羅細密的城市分類系統與忽必烈那股無以名狀的巨大欲望之間的差距,所生的那一股更深沉的存在虛無感反而變得無影無踪了。
怪不得《看不見的城市》的原作總是瀰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憂鬱氣息,而《人在她城》在此可謂一脈相承。跟《看不見的城市》相似,《人在她城》也是以「她城」經驗為對照,倒影出創作人對「我城」(澳門)發展的思考與感受。 然而,不知道是否因為《人在她城》大量(甚至有點比例過重地 )引用 《看不見的城市》原作中那些充滿憂鬱氣息的敘事片段,原作中因馬可波羅細密的城市分類系統與忽必烈那股無以名狀的巨大欲望之間的差距,所生的那一股更深沉的存在虛無感反而變得無影無踪了。
假如《人》堅持完整的保留卡氏的後結構敍事遊戲,在劇終製造黑暗,剩下眾聲宣告敍事之無用,誓言拆毀敍事之迷思時,那麼是否就正好反駁全劇一連串的城市敍事,證明一切批判皆失效,皆為徒勞?按照全劇的邏輯,城市就是不斷由述說與聆聽然後城市便「散亂的在你的版圖內慢慢升起」,那麼城市出現的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因為一切基於觀點與態度的選擇,為何還拘泥於重覆針刺城市的病患?
有趣的是演出中可從服裝及化妝設計上看到不同角色的設定,但在呈現上或因各片段的篇幅不長,角色的設計被「抽離」於表演中,未能於片段與片段之間深化「角色」,予以連接。至使肢體動作也只能局限於日常動作本身,特別在一些以音樂主導的場次中尤為特出。但吊詭的是,城市的發展卻不一定基於人民的生活,在現今的社會發展中,資本主義霸權及城市急速發展,少數權力者主導大局,個體人民的意願及生活的獨特處於這迷幻中,何嘗不是自我消磨。
眾生百態,劇中跳躍的置換,無論是女大學生、政客、旅行使者,或是素人甲乙丙,都把持各自的觀看態度。如此複雜也大膽的建構並不容易,在場之觀眾,不知又能否被這面她城之鏡所牽動,提出一種自身對我城的述說及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