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的選段
作為藝術作品,《天鴿.情》當然可以從事件中自行選取自己想要表達的部分。但《天鴿.情》使用的是鏡框舞台,表演的形式亦有別於「一人一故事」劇場等與觀眾互動性強的手法,於是令《天鴿.情》與觀眾的溝通非常單向。
作為藝術作品,《天鴿.情》當然可以從事件中自行選取自己想要表達的部分。但《天鴿.情》使用的是鏡框舞台,表演的形式亦有別於「一人一故事」劇場等與觀眾互動性強的手法,於是令《天鴿.情》與觀眾的溝通非常單向。
粵劇「程式化」的特性,使其獨特的美感很大程度上要依託於其既定的表演程式才得以展現。因此,要對粵劇的表演形式作出更改,筆者認為應當深入挖掘、掌握及保留粵劇美學的精髓,再將之與新技術作深度及有機的結合,其他為了噱頭而將各種東、西、新、舊概念「炒埋一碟」的做法,是不可取的。
十一位舞者隨著樂章的帶動在舞台上張合、柔動、托舉、放下、聚散、獨立就形成了一個個動人的舞章,舞動有時就是那麼的奇妙,舞台上一男一女在陽光下輕快的舞動著,背後一個女舞者慢慢的在微光中慢步前行,眼前的畫面就這樣沒聲色地勾起我的情緒,想到甚麼不重要,只是勾起翻動慢慢的放下。
先撇開內容的問題,就整體製作而言,燈光佈景、場面轉換等部份最容易獲得現代劇場的技術支援,澳門現代劇場在技術層面上已走向專職化階段,人才充足,可是在首演當晚,不論轉場速度、燈光明暗、字幕的準確度等均未如人意,彷彿仍處於技排階段,技術的整合度不但沒有提升了演出,反而令演出更形鬆散。再加上幾次有演員唱段失準,也令人看得不是味兒。
經典之能成為經典,是因為它既代表了一個時代,也歷久常新。文學經典被改編成戲劇作品是常有之事,它們不是不能改編,也不是照搬原著就好,而是作品與不同的時代如何對話不應被忽略。
今年透過澳門藝術節,把作品及藝術形式推廣至更多平日可能較少接觸文化、慕藝術節之名而來的大眾,但這只是一趟慕名之旅,還是可以在藝術節之後,能夠發展出有意義交流的持久觀演關係,還得看作品的內容、議題、表達模式和演繹語言。
事實上,今年台灣的戲曲藝術節中就有不少作品是很大程度地結合了傳統戲曲與當代劇場元素,展現了表演藝術的繽紛。不是說傳統戲曲都必須變得「當代」,而是這藝術本來就有無限可能,是一個光譜,每種顏色都一樣美麗。
欣賞藝術作品,就像高達美筆下的節慶活動體驗:我們不再像異化的勞動般分崩離析,而是集結在一起。因此不論是《洄游》中所討論的女傭印象,還是《共建美好家園》中空間使用的體驗,都在參加者的視域中獲得理解,衍生新的意義並互相共融。因此源於生活的藝術,也就成了我們理解彼此的基礎。
劇中種種平凡事件中,有著精細而複雜的過程,得以體會出,在生命這兩端的日常事件中,並非時時驚喜,更多的是平淡重複,然本劇將日常動作的反覆形成天馬行空的狂想,逐漸從生命兩端的兩相對照中,將角色外在荒謬舉措滌淨沈澱,看見老人回憶中的愛與失落,看見老人返老還童的嬉鬧歡樂,且坦然迎接死亡。
弗洛茲劇團是藉由喜劇的魅力,讓人笑到無法自拔之後,卻又偷偷藏了一點他們對人生的觀察,不說教不講理,僅是切下一段平庸的吉光片羽,就能激起觀眾無限思想。光是這樣的過程,亦是從「有限」的表演中,無以「無限」的思辨。
只是Coppia從造字到其衍生意義,在同一意符下已通過換喻出現不同意旨,而這種流行曲的拼貼只能從表象呈現不同組合海納百川的可能,卻終究無法窮盡(甚至於尚稱不上歸納),也無力再作進一步深刻地探討其意義流變之意義。它對這表演來說過於宏大和欠周延,而作品在創作意圖上也看不出處理主題的野心。
隨著澳門博彩業進入轉型期,可見將來澳門這類的表演藝術將會更加多,例如即將來澳上演兩周的《Cats》等,都是得益蓬勃博彩業發展所致,也是未來博彩業持續發展所需。然而這些表演藝術發生在澳門除了消費之外,除了表演者和觀眾的二元對立之外,還有甚麼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