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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劇評:再看一次「看不見的城市」──《速.城》裝置劇場

卡氏的作品充滿了各種象徵與意象,需要讀者緩慢地閱讀,反覆地思考。正如這部劇,在看完之後,腦袋閃過許多的念頭,可要把這些想法串聯,卻需要時間的沉澱,也確實值得反覆地咀嚼。創作者期望「從劇場創作燃起閱讀的慾望。」這部劇不僅成功地讓我再次閱讀了這本書,也讓我願意停下腳步細看這座城市。

回家的路上,除了一路被掘土機掘開的傷口,抬頭一看,我家樓下的廣告招牌已換成房地產招商廣告。

記印尼移工劇場《我們也有的故事》

她們是移工,是來自比澳門更貧窮的地區,是位澳門的資本主義食物鍊當中,下層的勞動者。她們總是被我們使喚,然後被我們無視。包括無視他們在戲劇表演上,母女們的虚疑對話,每天辛勤工作,卻無法待在女兒身邊,女兒的物慾取代了母女的親情,移工們被鎖的不是奴隸的鐵練,是家鄉對他們的需求和期盼。這些需求和期盼,將他們綁在異鄉社會的最低層。而她們亦沒有時間和能力去改變,「終身學習」、「向上流動」這些美妙的詞語,並不屬於他們。自由的意像,只能透過張開雙手,想像飛翔。

由立體互動到戲謔分化——深耕細作:《微觀莎士比亞》和《短打莎士比亞》

澳門藝術節踏入第二個星期,小城在短短數天內於不同角落迎來莎士比亞的身影,構成了一幀珍貴的風景。莎翁的作品題材豐富,寫盡世間眾世相,詮釋空間廣闊。《微觀莎士比亞》和《短打莎士比亞》(下稱《微觀》和《短打》)兩部作品同樣以莎士比亞為題材,以不同方式走進大眾生活,但風格和效果迥異,可謂「一個莎翁,各自表述」的寫照。

DISABLED 杜麗娘S

請容我再強調,我和舞者們不同的,是條件,例如我和柳夢梅(越劇演員)有不同的條件,對越劇牡丹亭來說,我不會說浙江話,我不風流倜儻,我的身體像他擺弄身段的時候容易失去平衡滾落地,他演柳夢梅的前提要件,我無一具備。又或者,正是Disabled Theater這是表演者生在德國剛好進了這個團,有此機緣才會讓我們看到。如果相同身體條件的澳門人,就會連個屁也沒有一樣被消音。

以障礙照見障礙──Disabled Theater的兩難

Disabled Theater的再現政治變得相當複雜。不只因為每個人的障礙有否得到(適當的)再現,更甚,它涉及了障礙者能在什麼限度內,成為一個主體。自二O一二年首演後,這部作品已在多個國家,共五十多個場合中演出[2],而演員的「被選擇」與「不被選擇」、遵從指令的局限、與偶然有限度的反抗,最初,的確出自每個演員的主體性,但當反抗成為了演出的文本,相同的程序一再重覆,漸漸地,它又成為了新的規訓,在新的規訓裡,他們必須表演他們的礙障,表演他們被書寫好的「主體」。

莎士比亞在場不在場──評 2016 澳門藝術節《短打莎士比亞》與《微觀莎士比亞》

儘管我們一再聽見「莎士比亞」四字被提及,莎翁卻消失了。回過頭來想起過去一批批「陰謀論」學者認為「劇作家莎士比亞」並不存在,是他人所寫的作品被冠上「莎劇」之名,而此劇索性讓莎劇和莎翁一起淡去,徒留枝微末節之空殼,衍伸為百變形式,實現時事嘲諷,方便惡搞語言。所謂的「莎翁全集」,反令人深思若連莎劇都不在了,只剩下服務著新作者的俗濫、狗血、不斷自我重複的愛情/歷史情結,那我們又該如何看待這些「故事」?

及時劇評:何以為家?談「流徙三部曲」最終章《Gweilo》

它拓闊了我們對華文的想像:誰是華人?是由膚色、身處的地點,還是要獲得國家的認同所定義?華文戲劇之判準為何?是語言、問題意識,還是種族和地域界限?這些問題就如 Martin 的故鄉糾結般,難以教條式定義,但也許這混沌所折射的,正是流徙之人以及香港的位置。

物動的哲學——評《羊咩咩.郁郁拱》

再回頭察看現今生物實驗的狀態:從器官交換、到克隆、到基因改造、到生化實驗,生物漸漸失去其生命的有機性,從自由的動物進化到不由自主的物動。 從接近二百年前的科學怪人,到今天的物理怪羊,自工業革命後,人類與機器、生物及靈魂之間的爭論和辯證,似已成為無法逃避,卻從未解決的問題。

評《亂世童話》

有能力集合如此陣容的創作人,可見團隊的野心不小。好的作品需要時間去浸淫,這類跨界演出更需要大量交流溝通的工作、實驗修改的過程,製作時間動輒多出數倍。以現時一般藝團的運作模式和資源(即使已是在藝術節的框架之下),是否能培育出這種作品,確實成疑。

及時評論:三部「華文」劇作,三種空間書寫

「空間」在劇場中是常見又複雜的事情。《劍橋劇場研究入門》中,作者Christopher Balme將「空間」區分成:劇場空間(theatrical space)、舞台空間(stage space)、表演場所/空間(place or space of performance)和戲劇空間(dramatic space)四個範疇。

從社區到社會的《善豐善豐》

這次劇場要論述的其實已經超越一個社區應該被論述的議題,當有觀眾討論時提出:主人翁應該選擇「換樓」,因爲「澳門沒有公義」時,筆者就知道要論述善豐,已不能單單討論其社區性質。

從文化遺產活化策略觀察──淺談空間與「文化」

至此,我們不難總結出「文化遺產」再利用的傾向:文創空間等消費場所、理論上供大眾使用的圖書館、及以官方權力定義的博物館。

文化能否等同這一切?回想「愛都再利用」計劃裡,政府提出「讓學生看著塔石跳芭蕾舞」、咖啡店、全天候恆溫泳池(先不談它多不切實際)、展演廳等構想?文物再利用的使用者該為何人,做運動的青年人、文化消費者、或遊客?當「文化」成為支點,以供政府分配空間資源,這裡的「文化」,至少涉及兩個問題:

如何定義文化,什麼才算是「文化」?以及,創造了一個空間,等不等同創造文化?

藝穗評地--每週評論擂台陣(六)︰《大象無形》、《外面的世界》、《〈故事拾荒人〉之流動講故在澳門》、《小紅帽的烹飪指南》

因為我們聽小紅帽的故事,很多時候人們會偏向小紅帽。通常本身就會有一個偏見。但如果你變成一種食物的形式時,這個偏見好像就消失了。雖然他在裝小紅帽,但既然他是男聲去模仿小紅帽,我已經有一重距離,而且小紅帽還要是一條香腸,最後小紅帽(香腸)還要被切碎,被吃下。我的感受中,一個講故事的人講《小紅帽》,與他這樣去表現《小紅帽》,兩者是不一樣的。他這樣的表演好像有一種很弱肉強食、一種只是單純的行為、就是吃下去了,但當中道德的批判好像沒那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