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未掛角 《將你的手放在我的手心》的教育意圖
這樣的演出設計,似乎削弱了書信的第二個特性,書信往來的快速交替,像是男女主角在背對背的即時對話,此情此景,與我們現在使用WhatsApp或WeChat 通信的方式便非常相似。而我們繼而需要再度思考,這種模糊時空邊界的處理手法,是有意還是無意?
這樣的演出設計,似乎削弱了書信的第二個特性,書信往來的快速交替,像是男女主角在背對背的即時對話,此情此景,與我們現在使用WhatsApp或WeChat 通信的方式便非常相似。而我們繼而需要再度思考,這種模糊時空邊界的處理手法,是有意還是無意?
時而角色/演員在各自的空間裡讀出信件;時而他們在平行時空對著對方讀信;時而他們對著觀眾讀出。而不論對象為誰,演員展現書信的方式以聲音最為突出。這些聲音中,皆是雙方撰寫的書信內容,一人讀完則由另一人讀出,帶著不同的情感而讀。
從一開始在舞台中央高高堆疊的椅子和桌子,隨著故事展演如繁花散開展出不同的佈局。當劇中人分隔兩地僅用書信來往的時候,舞台上的擺設成了對稱式,但兩人卻像是兩條平行線般沒有交集,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朗讀信件。事件發生在同一個舞台上,劇中人實際上卻是分隔兩地,這樣的設置彷彿說著他們雖互生情愫,卻這麼近又那麼遠。
繼一月「澳門城市藝穗節」後,今年二月我們迎來澳門文化中心一年一度的「開箱作業」系列演出。三組本地創作團隊分別帶來默劇《白痴一族》、全方位體驗劇場(Immersive Theatre)《歲月.舞.聲》及運用全息影像投射(Hologram)的戲劇演出《春風蝴蝶之事》。除了默劇較容易讓觀眾聯想到幽默的無聲表演外,後兩者都可算是本地演出的新名詞/嘗試,也為「開箱作業」帶來不少亮點。也許就是因為默劇這個名詞存在較久,也僅有默劇的嘗試較為突出,另外兩個只能算是差強人意,還待時間證明這些標籤的重要性。
米粒的運用實在相當成熟。他首先以米粒代表每一位他的家庭成員,並鄭重地向我們介紹,打招呼,然後小心翼翼地將之放在地圖上。米粒在地圖上移動,代表他的民族不斷遷徙飄泊的生活。一粒米代表一個人;一把米便代表一個民族;隨著米粒越來越多,似乎也帶出了人滿之患。突然,Abed一拳把米搥得四處飛散,米粒散落飛彈到觀眾身上,象徵著二戰這個「大問題」的突然來臨,「沙──」多少粒散落一地,撿也撿不回。這個畫面相當震撼,力度很強,之前Abed建立對每一顆米粒的重視,讓這一鎚不僅落在米粒上,也落在每位觀眾心頭。
而環境劇埸正正嘗試從同樣枯燥乏味的膚淺地景中重新建立屬於澳門自身的獨特文化,喚起人們對地方的主觀經驗和情感,以人與地方之間的親密關係產生地方感(sense of place)。此外,「藝穗節」的節目來自世界各地,當中亦不乏環境劇場作品,從中也使澳門的本土文化與他國的歷史和文化產生有機的對話和對照,透過了解他者的過程,認識自身的文化價值和意義,確立澳門在全球消費主義衝擊下的定位,建立自己的主體性。
本文將嘗試以本屆「藝穗節」為例,說明上述地方營造和主體性建構在環境劇場上的應用;但礙於筆者在「藝穗節」駐節時間有限,只能集中討論《巴勒斯坦大飯店》、及《愛與死的證言》及《黑暗裡的斷翅飛翔》 三個節目。
上一次以駐節藝評人身份參加澳門城市藝穗節,已經是2010年。那次在澳門逗留了兩個周末,觀賞了六七個演出;今次連續停駐九天,觀賞了九個演出[1],並參加了「主題講座:異鄉戲...
(劇場裡)觀看死亡的,應該都是活著的人。死亡在藝術主題中不算罕見,只是藝術家如何讓自己和觀眾從中得到生活的力量,則是各顯神通。「第十六屆澳門城市藝穗節」的表演中兩部有關死亡和葬禮的作品──日本劇團「Theatre Moments」的《生之葬禮》和「梳打埠實驗工場藝術協會」的《愛與死的證言》,都嘗試在死亡當中尋找和揭露生命的真相。它們也如不少其他藝穗節作品般,在非正規表演場地進行,但兩者在表演和空間運用的策略上卻有顯著差異。
首先,走進門口,我不是走到遺跡,我覺得我是正在進入一個很有歷史意義的、遠東聖保祿學院中。我們走進去,走進門口,裡面有個教堂,坐定,那是望彌撒的地方,在遺跡的建築上,觀眾席和表演區,明顯地,觀眾席是高了半級的。不知大家有沒有留意到。那半級,其實是祭壇的地方,是以前,教堂上去彌撒祭壇的地方,而他們就在那裡表演了。
我在思考,一齣「食飯」的《流動廚房》給我的感覺,就是它真的純粹把一個廚房搬入「牛房」做,而且格調是比較高級。它純粹食飯,然後和(算是)演出者,即煮飯的人交流;《巴勒斯坦大飯店》比較像一個真的、故事性的、有劇情、講自身故事的演出。兩個的分別,一個是表演者與非表演者,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如果放在一個正式的劇場表演裡,分別是甚麼?
一位舞者跌坐地上,被指責、推倒時,尼娜.蒂帕拉手執石塊高舉,一如聖經故事中耶穌對責難妓女的群眾說著:「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她。」通過此一明顯提示,對聖經故事稍有認識的觀眾不難藉此解讀投入當中。
荷蘭編舞Kevin Polak雖然身為男性,卻擅於掌握人與人──尤其是女人和女人──相處的微枝末節,透過食物分配、進場次序、點煙和喝酒等日常動作,巧妙刻畫出女性情誼種種溫柔與猜疑。而且不只編舞出色,舞者的表現亦令人滿意:除了形體動作外,她們的眼神和表情也很具感染力,支撐起角色的複雜情緒,令演出戲劇化之餘卻不虛浮誇張。
其實演出只開始十分鐘,我已覺得非常震撼,最震撼在於,它一開始就要求觀眾矇眼,然後就有一些非常親密的身體接觸。我以前在香港,做過兩年的劇場行政,如果在行政的角度思考,在香港要進行這件事,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首先,因為它在一個非正式的演出場地,另外就是要觀眾矇上眼睛,因為要矇眼,就代表觀眾並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場景。再加上這是一個如此親密的身體接觸,在「會不會有性騷擾」這個爭議。
曰之「研討會」,「澳門劇場研討會」歷來卻都沒有研討會行禮如儀,非要用論文搏論文不可的習氣。究其緣由,大抵與澳門有演藝學院但沒理論組、系,促使「澳門劇場文化學會」都不得不與論述、學術攪和在一起,但結合個案分享、論文發表、專題論述的場次設計,尤其是讓曉角劇社、石頭公社、戲劇農莊、足跡、小城實驗劇團及零距離合作社,就「民辦劇場空間的建立、經營與展望」共同進行分享,使場合脫離「研討」的意味,又貼地回應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