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與觀眾何干?──試論《她們說……我城》的接受

詩篇舞集作品《她們說……我城》,由香港著名舞蹈家梅卓燕,夥拍台灣的古名伸以及本地藝術家何雅詩創作,以舞蹈展示城市印象,探索人和城市之間的關係──更精確的說,是在這個城市的氣氛影響下的人際關係。Noël Carroll和Sally Banes在《舞蹈、模仿和再現》(Dance, Imitation and Representation)中指出多種舞蹈再現的方式,當中的無條件再現(unconditional representation)即以文化符碼助觀眾了解參照物。這次的三部作品不算複雜,我們不妨以此為例子,簡單探討舞蹈與觀眾(我)如何產生關係。

外團來澳演出的深度交流——評Theatre Moments在澳門上演的三劇

來自日本的劇團Theatre Moments,從去年11月到今年1月在澳門上演了三個演出,分別是改編日本文學著作的《楢山節考》、兒童劇《雪》以及重演本地原創劇本《生之葬禮》。作為一個外地藝團在澳門三個月內產出三個演出,是較少見的現象,讓本地觀眾在一段時間内,通過多個演出了解到一個外地劇團的創作脈絡。

「全城舞台」,搬演一齣齣城市發展悲劇

政府本身對「文化」、「社區」等詞缺乏認知與想像,提出空泛口號易,轉化成實際工作目標難;澳門藝穗節累積了十多年的口碑與影響力,並未為城市帶來大改變,姑勿論為這個地方的文化保育工作出貢獻,連所謂的主流傳媒,年年皆只聚焦「藝穗大巡遊」,今年文化局接辦後未有延續這一活動,有關藝穗節的消息便幾近絕跡(除了寥寥可數的藝文專欄或節目之外)。哀哉。

與陌生人的親密聯繫:第十六屆澳門城市藝穗節的環境劇場體驗筆記

環境劇場對觀眾的誘惑不只在於演員、觀眾和多種劇場元素和環境資源間的互動,也在於好奇及慾望。好奇的,是要看今年的澳門城市藝穗節,如何持續在城市裡發展新的「據點創作」理念(site-specific art)。慾望的,是要滿足自己作為平凡觀眾也能一嘗成為藝術家的滋味。

試評第十六屆澳門城市藝穗節《坐坐茶室》

沒有了視覺感受,觸覺便更加敏銳,那個只有兩個人的私人時間,沒有了任何批判下,面對自己內在聲音的叫喊,很直接表現出來;而演者會配合你時,實際交流比語言更多,超越了時間和空間,令你不再孤單及寂寞,慰藉了都市人心靈上的寂寞及空虛。很諷刺地,這個感覺要由一班專業演員去表演出來,而身處這個從前是風月場所又狹窄的地方,令人覺得他們像是古代的風月場所裡面的人,為每一個客人打開心扉,更深深體會到時代與科技的進步,真的不代表人與人之間的親密感覺都一樣進步了。相反的,現代社會人類更加疏離,再看一下社會上「出租情人」越來越多就知道了,需求一方尋找的是情侶之間親密感。

一次中西的心靈淨化

第十六屆澳門城市藝穗節今次以腦作(A Feast of Creativity)為主題,為劇場帶來不同的口味及挑戰,是次筆者於一日內觀賞了兩個同為環境劇場的海外劇,分別是來自台灣明日和合製作所的《坐坐茶室》,以及來自愛爾蘭Catherine Ireton的《巧手理髮師》,以下分述之。

《Made in Macau 2.0》延伸討論──有關紀錄劇場

作為這齣紀錄劇場的創作人,其中一樣想要摸索如何拿捏的,是要帶出多少個人主張或批判(judgment),因為這些會直接影響、甚至壓縮觀者的思考空間--可以壓迫他們走相反的思路,也可以引起共鳴;但你永遠不知道「所有」在場觀眾的立場,只堅持灌輸自己的政治/道德意識正確,那無疑是把部份觀眾拒諸門外,劃起界線,否定社會裡的其他思維;不主張個人觀點?其實在你篩選留下來的內容、元素之時,已經運用了個體權力,藝術創作大概沒可能絕對客觀(雖然可以以「相對」客觀的敍事手法去呈現)。但想做到「邀請」大眾一起,以藝術為入口去多角度觀察、進行再思考,那拿捏箇中的「可辯性地帶」(What),對引發一種批判性思維就很重要;「留白」亦很重要(What not),如何「說」故事更甚(How)。

在大自然中觀照《愛與死的證言》

充分掌握並運用空間的特性,即使觀眾不知道九澳痲瘋村的歷史,破落的建築、自然景致、演出內容與環境的緊密配合,已令本作品足以自圓其說,引領觀眾投入於生死的思考。

用一張紙一枝筆喚出最簡單的愛

是什麼把愛情緊緊連繫著?文字?書信還是情感?可能你會在《將你的手放在我的手心》一劇中找到你的答案。本劇講述的是俄國著名劇作家契訶夫和他的愛人克尼珮由相識、相愛、走到永別的愛情故事,亦讓觀眾思考什麼才是愛情中最重要的元素。

孤獨的聯繫

大多數以書信的言語來表達劇情的場景裏,音樂雖然沒有從一而終地貫穿,但適時地出現很好地烘托了氣氛。正如在克尼珮失去小格莉莎那一幕,悲愴的音樂與黯淡的燈光結合,巧妙地捕捉到演員內心的掙扎,失去孩子的痛苦和無助,在那些生動感人的細節裡,讓我們更加體會到契訶夫和克尼珮的孤獨和內心那一團對雙方有著無限思念熾熱的火焰。鏡子下的麥克風,光與影的重合,文字的獨白,將人物深層次的心理刻畫得豐富細膩,愈發昏暗的燈光,只有一盞被搖晃的火車上的燈,彷彿在黑暗中等待著,等待著他們的離別與重逢。

羚羊未掛角 《將你的手放在我的手心》的教育意圖

這樣的演出設計,似乎削弱了書信的第二個特性,書信往來的快速交替,像是男女主角在背對背的即時對話,此情此景,與我們現在使用WhatsApp或WeChat 通信的方式便非常相似。而我們繼而需要再度思考,這種模糊時空邊界的處理手法,是有意還是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