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門》觀感
七道門每一道門都能窺見過去
七道門沒有一道門通往過去
劇場落幕,燈光亮起,掌聲雷動,演員依次鞠躬,如果你此時悄無聲息地來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你的長髮都白了,皺紋爬滿臉頰,需不需要我為你你找一支拐杖。」我不會懷疑,我會相信,我會相信就這樣過了一百年,過了一生一世,直到澳門下雪,像是躺在劇場裡的沙發,我看進去了,成為了七道門中的一粒微塵。
文學性勃起
因為文科生的緣故,淺談文學性。
啟陽在暗黑中歇斯底里地撕扯出一首詩,一字一句的震懾,我整個身體都隨著聲音而抖動,仿佛成為了一件樂器,藏在暗地裡的鼓,共振著,共鳴著。
「收藏我,收藏我。」一句一句詩,仿佛看到一個在黑暗中手持鮮紅匕首的男人,一刀刀暴力地插進文學的視野裡。
當「我」這個詞成為了喻物,一個人被物化了,我愛的真的是她,還是愛自己理想的投射。聯想到《愛在瘟疫蔓延時》的一句諫言「漸漸地,他把她理想化了,把一些不可能的美德和想像出來的情感都安在她的身上。」
小王子
劇中的想像是宇宙性的,小王子遇到了他的玫瑰,太空人邂逅了半透明的女孩,這是漂浮在宇宙間的一個暗喻。
On ne voit bien qu’avec le cœur.
L’essentiel est invisible pour les yeux.
被譯為「真正重要的東西,用眼睛是看不見的。」
女孩對太空人來說是有重量的,是在縹緲宇宙中的唯一引力,一種遙遠的連接。太空人捕獲了女孩的心,所以她也變為半透明了。女孩為了找太空人,來到了滯留就會消亡的關閘星球,也許兩人互為對方的星球吧,像相互牽引的Charo和Pluto,最後,合上這本小說,他們白髮蒼蒼的再次坐落在一起,可以用聖修伯裡在小王子裡留下的一句話結束。
如果你愛著一朵盛開在浩瀚星海裡的花,那麼,當你抬頭仰望繁星時,便會感到心滿意足。
後記
打小喜愛詩歌卻不懂戲劇,受邀於大學講師婷婷前來觀摩,看到李商隱的《無題》在七道門的隱喻中不斷閃現,令小生重新看到了詩歌的重量,澳門的文學之地需要更多重量,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