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哩骨遊記.特種兵攻略》:「澳門人」新形態下的「多聲部」創作
兩條敘事線表面看起來沒有交集,但是正如那個製作 muffins 過程的隱喻,無論是作為居民或旅客,你與這座城市的關係其實是兩者之間互動的結果,這座城市或許有許多地方不如所願,但你至少在某種程度上可以選擇如何與之相處、形塑它,「你如何,你的城市也必如何。」
兩條敘事線表面看起來沒有交集,但是正如那個製作 muffins 過程的隱喻,無論是作為居民或旅客,你與這座城市的關係其實是兩者之間互動的結果,這座城市或許有許多地方不如所願,但你至少在某種程度上可以選擇如何與之相處、形塑它,「你如何,你的城市也必如何。」
他們如何理解在澳門的生活?是否是已經逐漸退到去珠海才叫在澳門的生活,就像講回到標題裡面的「特種兵攻略」,我覺得倒是有挪用的嫌疑,因為其實在故事裡面他們描述的澳門,或者是他們描述特種兵攻略裡面的澳門,是社交媒體上扁平化的想像,而作為澳門人本身,他們其實並沒有這種特種兵吃的體驗,即便有他們對於緊迫的在這一個城市一天之內走遍盡可能多的景點,這件事沒有特別深的體會。
人的感覺和記憶會隨時間而改變,一兩年前寫的劇評,過了一段時間回想劇評和這個劇,我會記起一些或忘記一些。多點自我對話,回看自己的劇評,也是很好的深化方式。另外就是保持原則,做劇評要有良心,憑良心說話,有根有據。當然做製作也要有良心,不要拿質素不好的表演出來,被人說了又不開心,有良心是很重要的。
我常覺得,當人們說「劇評人的專業性」時,其實是一種質疑,但劇評人無疑每一天也在面臨質疑。其實這很平等,你排一個戲出來,也是每天等待被人𠝹櫈,也沒所謂專不專業的劇評人,最專業的劇場大師也會排出難看的戲。只有一個一個好看的戲,和一篇一篇好看的文章,而不是專業劇評人寫什麼都是好的。我們要破除一些迷信和崇拜,找到自己的價值。
三個演出都呈現出明顯的創新勢態,但在技巧和技術上仍多有未能盡善之處,《槐蔭記》相對於去年的《天鴿.情》,因為回歸到主創人員熟悉的領域,而令演出整體水平上比去年進步,但在關鍵的舞台技術上並沒有太多的革新,反而在創新的主流中已見保守的徵兆;而《她說》及《夢迴.益隆》則是大膽創新,其中後者更可謂天馬行空,但在實際操作的層面上,不論是結構或是細節都似乎尚在初創階段,不免令人失望,而且兩者在新元素的應用上,都傾向堆砌而非整合。
三組創作人根據自身的背景和生活經驗,探索了不同的主題和創作手法。其中,來自北京和具有多地創作經驗的金曉霖和汪圓清對虛擬和現實的界限進行了拷問;而澳門的本地舞者許佳琳和劉嘉虹則更加關注個人身心靈的純粹探索。無論是向外還是向內,這些創作人在創作主題上都展現了各自的偏好和獨特觀點。有趣的是,這三組創作都敢於讓不確定性在其中發酵,成為創作的一部份。
沒有必要和二十年前的版本比較,因為是兩個角度截然不同的故事。二十年前的故事只代表了五個演員的思考,二十年後的故事也只代表了六位演員的自白。我不願意用五六個人的故事就去總結整個時代/世代在想甚麼。但今年的故事確實續寫了二十年前故事。它不是硬幣的另一面,而是拼圖的其中一塊,我也不希望這是最後一塊。
在維也納看戲除了了解「最優質的歐陸劇場作品在討論什麼」,觀察藝術節如何組織、設置主題和話題進入日常生活也非常有趣,在這裡我能看到的不亞於專程前往亞維尼翁或愛丁堡所感受到的「全城藝術」,事實上節日化(Festivalization)已經成為城市行銷的日常。即便官方為多數提供慷慨資助,但除開劇院演出,露天節日活動不免佔用市民的公共空間;另一方面,塑造話語和參與批判後現代的權利仍侷限在菁英階層之中:那些不熟悉當地語言更不識講英語的移民、勞工階層,始終被排斥在這些議題之外。
對於觀眾來說,語言隔閡帶來的疏離感是很容易理解,但戲中刻意淡化了怪物在小說中許多令人懼怕的特質,剩下來區分他和所謂正常人的分別,就是他的國籍或者語言了。可是,這些特質不應該用作區分一個人正常與否,不是嗎?這個安排某程度上也點出本劇的命題,到底誰是製造怪物的人?是甚麼讓人與人之間區分著「我者」和「他者」?
儘管今次的作品與現實世界或許存在這種關聯,但各個符號跟意象中間的鋪排並不算十分嚴謹。故事的切入點非常實在且貼近澳門的生活,就是父母離異,而這跟更宏大的「紛爭」、「家園」與「共存」(不論是人類共存,還是與大自然共存)的概念雖然有關,但也有着一段距離。作品中,「建築」們開解 Veronica 時花費了不少唇舌去論述「父母離婚」的問題,但沒有提示去把論述緊扣至上述的層次;「父母」的寄語則幾乎隻字不提離婚,而是用玄妙的比喻讓 Veronica(或是觀眾)思考自己身處的世界。
影像在作品中具有不同功能。奇案影片拍攝和直播期間,影像捕捉的不再是一剎永恆,而是故弄玄虛的消費主義奇觀。攝錄意味著擁有作者的權力,鏡頭則成了他們的武器,因此《病歷編號》同步呈現影像和拍攝過程,暴露了觀看過程中的互動,乃至影片作為娛樂的消費過程。
校園戲劇一直孕育著不同世代的劇場工作者,但校園戲劇的發展與創作,卻又鮮少被討論。這一集「評地有聲」邀請了陳嘉宜和梁建婷兩位劇場工作者作為分享者,她們從校園戲劇成長起來,成為澳門劇場界的中流砥柱,同時又是中學戲劇組的導師,她們如何看不同世代校園戲劇的變遷?如何跟學生一起創作戲劇演出?對她們來說,一直堅持在校園戲劇的領域,又是為了什麼?
校園戲劇社內的畢業生高中畢業之後,也可能有兩方面的走向,一是他們希望往更專業更大的舞台進發,在這些舞台上實踐自己的編劇/表演/導演作品。二則是人生走向另一軌道,就算心意上都記掛校園劇社的事情,也會因為全新的生活而沒有時間及精力分配在校園劇社的運作之上。
如果大家有留意澳門劇場發展,早幾年流行一種劇本叫新文本(New writing)。它的形式是去除指派角色和台詞,也不標註戲的發生地點,有人把這叫「去空間」和「去角色」,但我沒有這麼悲觀,我認為這只是留下一些模糊空間,讓人和空間都處於不穩定的狀態。這也頗像過去幾年澳門劇評的狀態,這也是我訂下這題目的原因,澳門劇評也出現了新的狀態。